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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于初秋小说天元散修传在线全文阅读

最近比较火的一本小说《天元散修传》,作者是叁个金,男女主人公是于初秋。简介:玉真子心中一震,传闻赤焰宗有种毒药,因中毒后七窍流血而亡,江湖上唤作七窍丹。听人说是十二种草药揉作而成,若是被人逼迫之下服了它,每年服食解药,必在中秋前发作,如同被人扼住喉咙般不得喘息,折磨人三日方才…

主人公于初秋小说天元散修传在线全文阅读

《天元散修传》第3章 丘山余孽

玉真子心中一震,传闻赤焰宗有种毒药,因中毒后七窍流血而亡,江湖上唤作七窍丹。听人说是十二种草药揉作而成,若是被人逼迫之下服了它,每年服食解药,必在中秋前发作,如同被人扼住喉咙般不得喘息,折磨人三日方才气绝,因其毒性常使人生不如死,变成了江湖上人人畏惧、谈之色变的几种毒药之一。

他从桌子上拿起丹药,看着红彤彤的药丸,苦笑道:“早知如此,当年便是费些时日,也要投入赤焰宗这大树下底下乘凉,好似今日这般背叛师门。”

高大人劝道:“你莫要犹豫,快快吞下,今后咱们成了同门师兄弟,你自会谢我大恩。”

正此时,忽听得楼下有人拉起了二胡,弦发交鸣之声,却有几分凄苦之意。

高大人好生奇怪,轻咦一声,推了阁楼的小窗子,从那缝隙处望去,见是上楼时便在墙角处坐着的算命瞎子,那时他正晃动着一桶竹签,给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算卦,两人竟争吵起来。

这算命先生此时正倚着墙角的阴凉之处,避开了毒辣的阳光,拨弄几下二胡的丝弦,自言自语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他覆又叹气一声,清了清嗓子,才高声唱道:“讲什么修仙之路长,羞得小弟脸无光,你好比人心不足蛇吞象,又好比困龙痴想上天堂,这雪霜焉能见太阳?你杀了师兄弟因何故,忘恩负义为的是哪桩?不过贪恋世间好,旧日的师恩全忘掉。今生若能食尔肉,孤魂野鬼又何妨!”

那高大人听得这词,眼睛眯的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沉,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玉真子听了这唱词,正如此情此景,好似在说自己背叛师门之事,羞愧之情顿时涌上心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中的药丸快被他捏的粉碎。

高大人冷哼一声,拍了桌子从阁窗处纵身跃下,提起那算命先生又跃了上来,再将那算命先生扔在地板上。他似秃鹰缚了小鸡般迅捷,左右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高大人喝道:“是谁教你的这段唱词?快说!”

那算命先生又黑又瘦,眼睛像睁不开一样。他被掷在酒楼地板上,好似没听见高大人的呵斥之声,摸着自己的腰痛呼起来,道:“你便是神仙那又如何,也不该欺负我这残疾之人,哎呦,好疼好疼,我的腰是要断了么?”

高大人见他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时竟被逗得阴阴笑了起来。他蹲下身子,揪住那算命先生的衣领,将脸贴近那算命先生,问道:“我若有心折磨你,你只怕早就讲不出话了。快说,这唱词是谁教你唱的?”

算命先生似乎被高大人阴沉的笑容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小人饶命,小人不过是个算命的,今日早早出摊来挣口饭吃,我刚把吃饭的家伙们摆在地上,便有个矮矮胖胖的中年汉子蹲在我摊子前面,说要算上一卦。

我问他测吉凶祸福、姻缘良配,他却取出一把细碎的银子,让我学会这段唱词,告予我在诸位上这楼约么一刻钟后,便得唱起这段词来。”

高大人道:“便是如此,你如何认得便是我们?”

算命先生道:“我眼睛残疾,哪里看的分明?那中年汉子说了,你们包下了这酒楼,我见你们三位进了酒楼之后,店中的伙计又关上了店门,想来定是他口中所讲之人。”

高大人起身望向玉真子,笑道:“当真有些意思,如今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惦记上我了。”

这瞎子被伤势所累,边揉着腰,哼哼唧唧的站起身来,道:“这是做了赔本买卖,那几个碎银子不知能治好我这腰伤么。”

他见两人身前一桌子的菜肴,咽下了口水,陪笑道:“两位仙人,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您两位干巴巴的坐着是为何故?也不吃上几筷子,未免可惜了。你们看这道蒸蹄子,那得是热乎着捧在手里啃着,才有滋有味嘞,若是误了时辰让这蹄子凉了,便没有那股软烂的劲道了,还请二位仙人莫要耽搁了。”

高大人皮笑肉不笑,道:“你还有闲心管这等闲事,你若还不快滚,今日这些菜便让你吃个够,好送你上路。”

瞎子吓得只得退了几步,顺着楼梯走下去,摇头晃脑道:“可惜,可惜,这一桌子菜肴,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花费了多少心思,才凑成这么一大桌子,却要送进两个愧对师门之人的嘴里,可惜,可惜。”

高大人听得此话,目露凶光,踩碎脚下地板,落在一楼门口,挡住了算命瞎子的去路,道:“我原以为你是混迹江湖混不吝的主,便饶恕你在我面前不知轻重。如今看来,你多半是丘山的余孽,我那好师弟的同伙了。”

瞎子叹道:“大人饶命,全是那中年汉子让我讲的这些话。他许上我百两纹银,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但他叮嘱我再三,若是大人您说我是丘山余孽,让我势必要反问一句。”

高大人瞧着这瞎子嘴上说着害怕,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自然不信他的鬼话,道:“哦,我的好师弟要你问什么?”

算命瞎子咧开嘴,开心地笑道:“他说,高追尘,难道你不是丘山余孽么?”

高大人冷哼一声,道:“果然是我那好师弟的路数,他不走修行的正道,还是这般喜爱装神弄鬼。束手就擒吧!”

算命瞎子自知身手不敌,不等高大人动手擒拿他,先发制人,手中激射出三枚铜钱,夹杂着竹哨子般尖锐的破空之声,疾冲高大人的面门奔去。

高大人见这瞎子不乖乖就擒,竟还动手攻向自己,心中有些着恼,厉声喝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手中灵力挥出,挡住那三枚铜钱外,又化为九道冰锥,向那瞎子飞去。

算命瞎子见他这手灵力化虚为实的本领,心中暗道不好,取出身侧的黑伞撑开。黑伞在他手中滴溜溜转了起来,才堪堪挡住冰锥之势。

他虎口破裂,便借着冰锥之力破门而出,吐出一口血来,大喊道:“点子扎手。封老板,你这师兄是个狠角色,快速速前来救我!”

从街角处转过来一道身影,这人生的憨态可掬,矮矮胖胖的身姿,穿着黑红色的绫罗绸缎,似是乡下的地主老财赶着吃饭的时辰进了城。

他缓缓走到这醉仙楼前,从那被撞破的门洞处看去,作揖道:“高师兄,咱们有三十年没见,你这控水之术愈发精炼,不用任何武器便能伤敌,实在令人佩服。小弟恭喜师兄修为大进,金丹指日可待。”

高师兄冷眼看着这位师弟,道:“哼,封不平,你看你这不成器的样子,还只是惯会装神弄鬼,修为却止步不前,实在令人失望。”

封不平挑眉,道:“哎,说起令人失望,还有谁能如师兄这般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师父临终前咽不下这口气,让我务必清理门户,只是我实力不济罢了。

我千想万想,也想不通师兄你能做出这等叛逃宗门之事,本想当面问问。谁知你竟不过瘾,如今还干着这没羞没臊的买卖,要拉着别人反水。

赤焰宗待师兄不薄啊,定是念及师兄有背叛师门的经历,知晓令人叛逃的些许手法,便派你出来做这蝇营狗苟、驱去复返之事。”

高师兄道:“你平日里惯会耍嘴皮子,手上却没什么斤两。大家凭实力说话,以你今日的修为,是要来杀我么?真是笑话。这些年你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

封不平叹道:“我的修为拜师兄那飞剑所赐,灵根已是残破,进阶早已无望,如何能替师门报仇?不过是摆下了迷阵,坏了你的好事罢了。”

高师兄道:“凭你的那些伎俩,也想坏我的好事?”

封不平道:“赤焰宗再是猖狂,这也是上元宗的地盘,城内有筑基期修士坐镇。你想在这处地界上,神不知鬼不觉地逼迫人叛逃师门,这算盘便打错了,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时,那王家大宅的朱门被打开,一个少年缓缓走了出来,他满身是血,似是精疲力竭,轻声对着封不平道:“这里面赤焰宗的一十二名练气弟子,已被我处理干净了。”

高师兄心中暗道中计了,这算命瞎子和他这师弟与他东扯西扯,只为牵扯他的精力,方便这少年做事。

他盯着这少年,心想便是自家这师弟布下大阵,这少年能悄无声息间杀了赤焰宗许多的练气弟子,只怕也是个点子扎手的主。

他不怒反笑,拍手道:“好手段,师弟你这阵法的摆布,师兄也看不出半分端倪了,又容纳这两位好部下,倒令师兄刮目相看。”

封不平道:“多谢师兄夸奖,在宗门时师兄惜字如金,轻易瞧不上我。如今我看在往日情分,心中甚为师兄担心。你在赤焰宗本就是背叛师门,带艺投身的角色,如今又办砸了差事,死了这许多低阶弟子,只怕要被赤焰宗长老们非议。

以师兄这般高傲的性子,也只得伏低做小,忍下责罚,我心中想来,不免为之痛惜。”

高师兄心中被这话所伤,面色沉重起来,眯着眼道:“哼,我怎么瞧着你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正说话间,见城内有人御剑而来,知晓是上元宗驻城的筑基期修士察觉了异动,前来查探一番,只得冷哼一声,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射了一次,似要记住这几人面貌。

他低沉着嗓子,道:“今日算我栽了,我记下了,咱们大道朝天,后会有期。”便长啸一声,这声浪如洪水般滚滚而来,震的众人不禁后退数步。

一只赤炎金鸦疾驰而来,驮上高师兄向北飞去,渐渐没入了天边。

夜晚,玉真子披头散发,狼狈地坐在篝火旁,道:“诸位道友,如今赤焰宗对我上元宗有觊觎之心,我还需快快向掌教禀告,不知诸位还有他事相谈么?为何不放了我归去?”

封不平笑道:“不急不急,你师父派了我们护你周全,却没说让咱们疾返宗门。来,先尝尝咱们这碗酒滋味如何?别人只当我爱喝烈酒,只有我自个心里明白,如今世道艰难,朝不保夕,正所谓日寒月暖,来煎人寿。若不醉上一场,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那少年隐在篝火暗处,慢慢筛着黄澄澄的白酒,取来几盏三钱的酒盅斟上,篝火照耀他的脸色明灭不定。

他起身将酒盅递给众人,开口道:“这烈酒入喉似火,烧心烧肺,好似大仇不能得报的煎熬,唯有这酒,方能御寒。”

待众人接了酒,他重新回到篝火旁,对着玉真子,道:“在下于初秋,和这位封老板便是受了你宗门掌教在雍泰阁的委托,要护送你平安回去。只是有些陈年旧事相问。

一年前的这几日里,便是天元二十三年的惊蛰前后,你随师父南下游历,在此处的大江边上有个客栈,赤焰宗的人杀了个游方的和尚,你还能记起这档子事么?”

玉真子听得这几人是他师父派来护佑于他,想起白日里他胆怯之余,动了反叛之心,更加羞愧不安,稍稍稳了心神,才道:“好似有这么回事,只是那时我一心服侍师父,生怕在车上熬制的丹药有半点差池,未曾下得车子,也不怎么关心外面的打斗。只记得那日是惊蛰左右,却如初春般有了暖意,师尊回到马车,说是外面赤焰宗又在滥杀无辜,便嘱咐我速速离开此地。”

于初秋听的玉真子这般言语,心中暗叹:“一年之前,春风日暖醺人醉,世人只作是盛世初起的吉兆,怕是只有我身处其中去,只觉烈日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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