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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大结局在哪看?林牧全文免费吗?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

作者:没有笔墨的洲

字数:144756字

2025-12-10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历史脑洞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没有笔墨的洲创作,以林牧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44756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寅时末刻,天色仍是青黑,汴京县学考院外已挤满了人。手提考篮的学子、殷切叮咛的家人、维持秩序的衙役兵丁、兜售热汤热食的小贩……各种声音混杂,在料峭春寒中蒸腾起一片躁动不安的白气。

林牧裹紧了披风,排队等候验牌入场。手中的考牌“甲辰七十三号”被握得温热。他前面是几个结伴而来的书生,正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昨夜礼房出了点岔子,有人想夹带,被拿住了。”

“啧啧,这时候还动歪心思,不是找死么?”

“据说那人哭喊说是遭人陷害……”

“嘘——噤声!官差来了!”

一队挎刀的衙役面色冷峻地巡行而过,嘈杂声顿时低了几分。林牧抬眼望去,考院那两扇沉重的黑漆大门在灯笼映照下如同巨兽之口。门楣上“为国求贤”的匾额在曦微晨光中显露出沉肃的轮廓。

卯时初刻,验牌开始。队伍缓缓向前蠕动。轮到林牧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礼房书吏接过考牌,仔细核对名册上的画像与本人,又翻了翻他考篮中的物品,捏了捏面饼,敲了敲砚台,确认无夹带,方挥挥手:“甲辰七十三,进去吧。按号寻舍,不得喧哗。”

跨过高高的门槛,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院内更显肃静,只有学子们匆匆的脚步声和偶尔压抑的咳嗽。一排排低矮的号舍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延伸开去,像无数沉默的方格。林牧提着灯笼,借着微弱的光线寻找自己的位置。号舍比前日熟悉时感觉更加逼仄,砖墙散发着潮冷的土腥气。

他将考篮放在木板搭成的“桌案”上,解下披风叠好放在矮凳上,取出笔墨纸砚一一摆开。刚将水壶挂好,便听得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胄摩擦声由远及近。一队兵丁簇拥着几位官员步入考场。为首一人,年约四旬,面白微须,穿着青色官袍,胸前的补子绣着鸂鶒,正是七品文官服色。这便是今岁县试的主考官,新任汴京知县杨文远。

杨知县面容严肃,目光如电,在鸦雀无声的考场中扫视一周,并未多言,只对身旁的副考官和学官略一点头,便径直走向正前方的“明远楼”——考官巡视和阅卷之处。副考官是个瘦削的老者,开始宣读长长的考场规则,声音平板而清晰:“……不得左顾右盼,不得传递物品,不得吟哦出声,不得污损试卷……交卷后静坐原处,待鸣锣后方可离场……”

规则宣读完毕,天色已蒙蒙亮。随着一声悠长的钟鸣,试卷由书吏分发下来。一张素白坚韧的官制试卷,散发着淡淡的纸墨清香。林牧深吸一口气,铺平试卷,镇纸压好,开始审题。

经义题两道,贴经题五道。首道经义题出自《论语·子路》:“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此题平实,考察对孔子“庶、富、教”治国次第的理解。林牧略一思索,提笔蘸墨,以沉稳的馆阁体写下破题:“夫治国之道,有序而后能成。庶而富,富而教,圣人之训,如登高之阶,不可躐等也。”承题、起讲,层层递进,既阐释经典本义,又稍加引申至“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的务实之理,文章平实严谨,不求险怪。

第二道经义题出自《孟子·离娄上》:“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此题稍难,需辩证论述“善政”(德治)与“良法”(法治)的关系。林牧想起韩庸“知时、知势”的教导,结合当前北疆不宁、朝议纷纭的背景,在文中强调“法以立规矩,善以聚人心,二者相济,如车之两轮,缺一不可。然法密而无善心行之,则民怨;徒善而无法度持之,则事弛。”引证汉初黄老之治与后严刑峻法之得失,最后归到“时移世易,善法之轻重缓急,当审时度势而定”,既扣经典,又隐含对时局的思考,却不露锋芒。

贴经题是默写《尚书》、《诗经》中的句子,考验基本功。林牧下笔流畅,无丝毫滞涩。做完这些,日头已升高,阳光透过号舍前方的栅栏,在试卷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停下笔,就着冷水吃了半块面饼,稍作休息。考院内唯有纸笔摩擦的沙沙声,间或有人轻声叹息或咳嗽。

午后,钟声再鸣,书吏分发策论试题。这是重头戏。

试题只有一道:“问:北疆多故,赤狄窥边。或言当整军经武,大张挞伐;或言当羁縻抚绥,固守和议。二者孰是?当以何策为长?试详陈之。”

题目直指当前最敏感的边患问题!考院内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随即被考官严厉的目光压了下去。林牧心道果然,县试策论往往紧扣时事。此题看似让考生在“战”与“和”间抉择,实则极其考验政治智慧和行文分寸——无论主战主和,都可能触犯某些当权者的忌讳,或被认为空泛。

他没有急于动笔,而是闭目沉思片刻,将周文渊册子中的提醒、韩庸的“知时知势”、徐焕透露的边军困境、以及自己观察到的民情,在脑中迅速梳理。然后,他睁开眼,提笔写下标题:“《固本待时,以制北狄策》”。

开篇不直接回答“战”与“和”,而是先立论:“臣闻制夷之道,不在夷之强弱,而在吾之本末。本固则枝荣,末强则本摇。” 将问题从“如何对付北狄”提升到“如何强大自身”的层面,这便避开了直接站队的风险。

接着,他分三层论述:

一论“本”:“国之本,在民、在食、在器。今北疆之民疲于奔命,内地仓廪未实,军械多有朽坏。此本未固也。当务之急,非遽议战和,而在劝课农桑以实边储,抚恤流移以安民心,督造精械以强军备。本既固,则战有粮,和有资。”

这里,他巧妙地将“督造精械”写入,既呼应了徐焕的关切和自己的“巧思”身份,又不显突兀,仿佛只是治国常理。

二论“时”:“赤狄之性,贪而少信,畏威而不怀德。今其小股犯边,乃试探之举。若我仓促大举,彼必聚众以抗,胜负难料,空耗国力。若一味求和,示之以弱,彼必得寸进尺。故当前之策,当选练精兵,严守要害,挫其锋芒;同时遣使明斥其罪,开边市以利羁縻,使其内部分化。此所谓‘以守为攻,以利为饵’,待其有隙,而后图之。”

这部分吸收了周文渊册子中对草原部落特性的分析,提出了务实的“守势进取”策略。

三论“制”:“然徒守不足制远,徒利不足服心。制狄之长策,在使其畏我之威,贪我之利,而后可导之以礼法,渐收藩屏之效。故宜于边关要地,筑坚城,练强军,示不可犯;于互市之所,严规矩,平交易,示之以信。威信并立,则狄人不敢轻动,边民得以休养。假以时日,国力日充,彼消我长,则或战或抚,主动权在我矣。”

最后总结:“故曰:战和之议,乃末节;固本待时,方为根本。本强而时利,则战可胜,和可久。伏惟陛下垂察。”

全文近千字,逻辑清晰,层层递进,既展现了经世致用的思考,又牢牢把握住“固本自强”的安全基调,没有过度偏向任何一方,但隐含的积极防御和长远谋划之意,又能让有见识的考官看到其中的价值。文字朴实有力,引证恰当,无一句空言。

写完最后一个字,林牧轻轻搁笔,长舒一口气。腕已微酸,精神却有些亢奋。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无错漏、避讳,确认无误后,将试卷在案头晾干。

夕阳西斜,考院内光线渐暗。陆续有人开始交卷,神情或轻松或沮丧。林牧又静坐了一刻钟,待试卷墨迹完全干透,方起身,捧着试卷走向设在前方的交卷处。

副考官坐在案后,接过试卷,目光在卷首名讳处略停,又扫了一眼那工整的字迹和颇长的篇幅,面无表情地将其放入已收的一摞试卷中。林牧行礼退下,回到号舍静坐,等待鸣锣。

终于,一声清越的锣响划破暮色。考生们如蒙大赦,纷纷起身离场。林牧提着已空的考篮,随着人流缓缓走出考院。

大门外,等候的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声浪。张掌柜竟等在人群前列,见到林牧出来,连忙迎上:“如何?可还顺利?”

林牧点点头,露出些许疲惫的笑容:“尽力了,尚算顺手。”

“顺手就好!走,回去好好歇息,我让厨房炖了汤。”张掌柜揽着他的肩膀,挤开人群。

往回走的路上,林牧听到周围考生议论纷纷。

“那策论题真刁钻!战也不是,和也不是……”

“我主战!引了岳武穆事迹,慷慨激昂!”

“我主和,以汉初和亲之利说之……”

“不知杨知县偏好如何……”

林牧默默听着,不发一言。他知道,自己的文章或许不够激昂,也不够“正确”,但应是稳妥且言之有物的。至于能否入考官法眼,只能等待。

回到文华斋,热水洗漱,热汤下肚,疲惫才如潮水般涌来。但林牧精神仍处于一种微妙的紧张状态,难以立刻安睡。他独自坐在后院石阶上,看着初升的星斗。

考院中的经历在脑中回放。那逼仄的号舍,冰冷的空气,沙沙的书写声,还有那道直指时局的策论题……一切都提醒着他,科举并非仅仅是文字的较量,更是对现实的理解、对时局的把握、对自身立场的微妙权衡。

“固本待时……”他低声重复自己文章中的核心观点。这何尝不是他自己处境的写照?积累实力,等待机会。

这时,前堂传来敲门声,很轻,但持续。张掌柜已歇下,伙计去应门。片刻后,伙计来到后院,低声道:“林哥儿,有人找,说是姓陈,你认得。”

陈大福?这么晚了。林牧起身来到前堂,只见陈大福裹着一身寒气进来,脸色在灯笼映照下显得有些凝重。

“福伯,你怎么来了?快坐下暖和暖和。”林牧让伙计去倒热茶。

陈大福摆摆手,压低声音:“小子,考完了?”

“刚回来。”

“考得咋样俺不懂,但有件事得告诉你。”陈大福凑近,声音压得更低,“今儿个考场外头,不太平。俺在对面茶馆蹲着,看见有好几拨人,不像等考生的家人,眼睛老往出来的考生身上瞟,像是在认人。还有,李修文那小子,和他那几个跟班,也在附近晃悠,嘀嘀咕咕的。”

林牧心中一紧:“他们注意到我了?”

“你出来时,张掌柜接得紧,他们没凑上来。但俺瞧见李修文盯着你的背影,眼神不善。”陈大福啐了一口,“这李家,在汴京也算有点根基,旁支里有人在衙门做事,听说和户部钱家也能扯上点关系。你得当心他们使绊子,不光在考场外,放榜前后,也得留神。”

“多谢福伯提醒。”林牧记在心里。李修文白日的威胁,考后的窥伺,都表明李家对他抱有明确的敌意。这敌意或许源于清溪县的旧怨,或许源于对他“攀附”郑怀安的不满,也可能……有更深层的原因。

“还有,”陈大福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塞给林牧,“这个你拿着。”

林牧打开,里面是几块碎银,约莫二三两。“福伯,这……”

“不是给你的。”陈大福道,“是让你必要时打点用的。衙门里的小鬼,有时候几钱银子就能套出话,或者行个方便。你如今是秀才相公了(待放榜),该懂这些人情世故。钱不多,应急。”

林牧心中感动,知道这是老乞丐攒下的血汗钱,推辞不过,只得收下:“福伯恩情,林牧铭记。”

送走陈大福,夜已深。林牧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县试第一场结束了,但围绕这场考试的明争暗斗,似乎才刚刚开始。文章优劣固然重要,但放榜前后的运作、背后的势力博弈,同样能左右结果。他再次感受到,在这个时代向上攀爬,仅靠才华远远不够。

接下来几日,是漫长的等待。林牧强迫自己不再反复思量考试文章,而是恢复日常的读书和蒙学授课,试图用规律的生活平复心绪。张掌柜也绝口不问考试细节,只让厨房变着花样做些好吃的。

然而,外界的消息却不断传来。北疆局势似乎更加紧张,边境有零星冲突的军报传入京城。朝堂上关于战和的争论愈发激烈,甚至有御史弹劾兵部督造军械不力、贻误军机。兵部压力巨大,徐焕再未派人来过文华斋,但坊间传闻,兵部武库司近日灯火通明,似乎在加紧赶制什么。

二月初七,放榜前一日。傍晚,文华斋正要打烊,一个穿着普通、面色黝黑的汉子匆匆进来,指名要见林牧。来人自称是替“城西韩老先生”送东西。

林牧心中疑惑,韩庸老先生?只见那汉子递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和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小包裹,低声道:“老先生说,明日放榜,无论结果如何,看信。”说完,不等林牧多问,便转身快步离去,消失在暮色中。

回到书房,林牧先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支品相极佳的狼毫笔和一块上好的徽墨,显然是鼓励他继续学业。展开信笺,只有寥寥数行字,字迹苍劲,正是韩庸手笔:

“文章已阅。‘固本’之论,得其要矣。少年沉稳,不尚空谈,甚好。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榜上有名,可喜;无名,亦勿馁。仕途漫漫,不争一时之先。慎言慎行,以待天时。”

林牧拿着信纸,怔了半晌。韩庸竟已看过他的试卷?而且评价不低!这显然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而是韩庸利用其人脉提前获悉了考官阅卷情况,甚至可能看到了他的答卷内容!这份关切和庇护,非同小可。而信中的告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慎言慎行”,与周文渊、郑怀安的提醒如出一辙,也印证了陈大福带来的警告并非空穴来风。

他将信纸凑近灯焰,看着它蜷曲焦黑,化为灰烬。韩庸的鼓励让他多了几分底气,但随之而来的警示,也让明日放榜的结果,蒙上了一层更加复杂难言的色彩。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时而是考院森严的大门,时而是李修文阴冷的目光,时而是北疆漫天的烽火,最后定格在一张模糊的榜单上,他的名字似乎在闪烁不定。

二月初八,放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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