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燕姝容怀的小说哄我入怀后,疯批摄政王求我爱他是由掌心有颗糖所著。简介:“陛下这般不乖……”明黄龙帐中,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女子嫣红的脸颊,声线低缓,“臣,该如何罚陛下?”女子肤白细腻,唇瓣粉嫩,正双眼迷蒙的看着他。狐狸眼盈盈含雾,睫毛轻颤间便能轻易让人酥了骨头。脆弱懵懂…
《哄我入怀后,疯批摄政王求我爱他》第1章 陛下不乖
“陛下这般不乖……”
明黄龙帐中,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女子嫣红的脸颊,声线低缓,“臣,该如何罚陛下?”
女子肤白细腻,唇瓣粉嫩,正双眼迷蒙的看着他。
狐狸眼盈盈含雾,睫毛轻颤间便能轻易让人酥了骨头。
脆弱懵懂,又惹人怜爱。
他低头,薄唇落在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上,再顺着她的眼角轻移到唇间,如羽毛撩过般蜻蜓点水的吻她,嗓音低得惹人浮想,“不若,就罚陛下……”
燕姝呼吸瞬紧,却在他薄唇落下那刻忽然睁开了眼。
龙帐中唯她一人呼吸急促难以平息,哪有那敢以下犯上的大胆之臣!
她抬手捂了捂眼。
又有些烦躁,所以他到底想罚她什么?
寝殿外的喧哗声不断,有人在高呼,“甄选皇夫之事关乎大燕未来,怎可胡来?若陛下不收回成命,臣只能以死相鉴!”
随着此话,陆续有人随着大呼,“求陛下收回成命!”
燕姝坐起身,掀开纱帐冷声问道:“外面是什么人吵闹?”
扰她好梦!
该死!
不等宫女回答,燕姝又道:“算了,朕出去看看。”
其实只听声音就听得出来是哪个该死的老家伙了。
留凤宫殿外,督察院御史大夫魏文如正以死相谏。
燕姝靠在殿门前,看戏般看了片刻才终于开口,声线轻软甜糯的,说出来的话却让空气中的温度更低了几分。
“哦,既然这样,那爱卿就去死一死吧。”
高呼瞬间停下,静如漫天雪落可闻,魏文如吞了吞口水,“陛下……”
刚开口,燕姝又问,“不过爱卿准备怎么死?”
她微蹙眉,神色纠结,“最好是不要见血,爱卿知道朕胆子小,怕血得很。”
众臣头埋得更低,魏如文更是僵硬无比。
不等他再说话,燕姝又声线娇软的道了句,“不如这样,爱卿脱了那身官服,去雪地跪上一夜,这天寒地冻的,朕保证爱卿能死得滴血不漏。”
其他人,“?”
魏文如浑身僵硬,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燕姝便轻弯了弯唇,“爱卿看来也很满意?”
她摇头叹息,“朕虽惜才,却也不能不顾爱卿意愿,自当成全。来人,替魏大人摘帽去衣,送他去死。”
没有给魏文如任何反应的机会,她的话落,便有宫人上前按住魏文如,不顾他的挣扎去掉他的官帽,再脱去他的官服。
魏文如脸色已是煞白,挣扎不得,也再顾不得其他,只破口大骂,“女子祸国,荒唐至极!先帝糊涂,大燕亡矣——”
不等他继续骂完,已有宫人慌忙堵住他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燕姝像是没听见他那些大逆不道之言,依然是轻弯着唇角,轻幽幽如同自言自语,“总有人想要求死,陷朕于两难不义之地,真是麻烦。”
扰她好梦,可不该死吗?
四周更加安静,其他官员各个低着头,浑身冷汗淋漓。
这话说得,好像是魏文如自己求着她要让她杀他了。
不过本来只是为了皇夫的事儿,的确没人想到魏文如胆子如此大,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不语。
这一来,怕是无人能保他了。
而这皇夫之事,也没人敢再提起。
毕竟他们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魏文如,大家只能慌忙告退,接连‘逃’出了留凤宫。
天色越来越昏暗,雪风吹得殿外廊下的八角宫灯摇摇欲坠,看一眼不远处只着单衣被按着跪倒在雪地的魏文如,众人面色苍白快步离开。
唯有大理寺卿陈泽远神色淡定,只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回头看了看安静的留凤宫,低声吩咐身边随从,“传信禀明摄政王,请摄政王尽快回京。”
若再不回来,摄政王头顶的天,怕是真要绿了。
思及此,陈泽远摇头轻叹,快步离开。
~
已是宵禁时分,城门已闭。
夜色安静,唯有风雪之声,直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惊扰了这片宁静风雪。
守城统领皱眉,听得出来的人马虽不多,可速度奇快,似乎不过几个呼吸间便距离城门处又近了百米。
统领忙让守卫都打起了精神。
待到那一行人马出现在视线中时才终于看清,来者有二十几人,当先的男人一袭黑色大氅,墨发衣袍随风雪翻飞鼓荡。
快近城门时,男人微抬了头看过来,容貌俊美,然周身气息如这夜的风雪般森寒。
如握生杀予夺之权的天神降临人世,诸邪不敢犯之。
不过一眼,便让守城统领冷汗直冒。
紧接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穿透风雪,“摄政王归京,速开城门!”
城门守卫瞬然大惊。
摄政王回京了!
~
那些官员们离开后,燕姝便睡不着了,又翻了好些奏折才躺上了床。
可闭上眼,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魏文如最后说的那句话,“女子祸国……先帝糊涂……”
是啊,先帝得多糊涂,才会在驾崩时留下遗旨,立七岁的幼女为帝。
而她一个幼女,又是踏着多少尸骨铺陈的血路,才能走上这九重帝台。
迷迷糊糊的,她终于睡了过去,然后便开始做梦。
梦里是十年前那场大雪。
先帝遗旨之后,满朝哗然,天下震惊。
文武众臣长跪于平阳宫前,欲逼迫还是平阳公主的燕姝饮下毒酒。
更有不忿者发兵攻进燕宫,欲推翻燕氏王朝。
那日,朱红高墙被雪色及血色映出刺眼光芒,平日富丽的皇宫变成了华丽的坟墓,埋葬了无数生命。
从日头东升到日渐西落,最后一抹残阳将天边也染成血色时,十五岁的容怀抱着七岁的她,单手持剑立于平阳宫前,腥红的血从剑尖一滴滴朝下滴落。
她紧紧抱着容怀的颈,刀剑相接的碰撞声,以及那些痛苦嘶吼的惨叫声,随着风吹到她耳边,如同在地狱嚎哭的恶鬼。
寒风刮过她苍白的小脸,她紧咬住唇,将小脑袋埋进少年的脖颈,小小的身体随之轻颤。
少年只是回头,看向遍地横尸及剩下的杀戮,面容上几抹血痕,眼底却如一潭静水,波澜不惊。
再看向她时,目光渐缓,声线轻如飞雪,“殿下莫怕,臣,定护殿下安然。”
对上他的目光,燕姝心脏狠缩,瞬间惊醒。
她抬手,掌心落在自己心口,感觉到心脏竟跳动得有些快?
是已经许久不曾有过的心悸感。
缓了缓,她朝外看了眼,天还黑着。
燕姝缓了缓呼吸,起身下榻出了寝殿。
大宫女鸢尾和香雪忙迎了上来,“陛下,天色还早……”
燕姝轻声打断她:“朕睡不着了,出去看看。”
香雪便急急去寝殿中拿了燕姝的披风,替她披在身后,“雪大风寒,陛下可别走太远。”
燕姝轻拢了拢披风,点头。
推开殿门,雪风就朝里灌。
燕姝微偏了偏头,才又正眼看出去。
寒风凌冽,加上夜色昏暗风雪迷眼,整个世界都是迷蒙不清。
可燕姝却忽然察觉到什么,偏头,一眼就看到了从远处缓步而来的人。
一袭黑色大氅,墨发衣袍随风雪翻飞鼓荡。
他显然也在看她这方,容貌俊美,周身气息如这夜的风雪般森寒。
如握生杀予夺之权的天神降临人世,诸邪不敢犯之。
燕姝微微拢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直到男人已至近前时,才轻缓问道:“摄政王,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最少还得有两个月才能回吗?
男人缓步踏上被雪铺满的白玉台阶,琉璃宫灯的光打落在他身上,笼出迫人的阴影。
他站定在她面前三步远,微垂眸,深邃眼窝下,眸光晦暗不明。
片刻,薄唇轻撩,缓缓答道:“陛下不乖,臣只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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