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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亭逆鳞马谡韩信,街亭逆鳞喜欢维卡的辛亨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街亭逆鳞》,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历史脑洞作品,围绕着主角马谡韩信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喜欢维卡的辛亨。《街亭逆鳞》小说连载,最新章节第15章,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07082字。主要讲述了:申时三刻,中军帐外的影斜得厉害。韩信在帐前下了步舆,伤口被一路颠簸折磨得突突直跳,额角已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抬头,看向那面在晚风中微微翻卷的“汉丞相诸葛”大旗,忽然想起八百年前,他第一次走进刘邦大帐时的…

街亭逆鳞马谡韩信,街亭逆鳞喜欢维卡的辛亨

《街亭逆鳞》精彩章节试读

申时三刻,中军帐外的影斜得厉害。

韩信在帐前下了步舆,伤口被一路颠簸折磨得突突直跳,额角已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抬头,看向那面在晚风中微微翻卷的“汉丞相诸葛”大旗,忽然想起八百年前,他第一次走进刘邦大帐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执戟郎,帐中诸将的目光充满轻蔑。

历史从不重复,却总是押韵。

“马将军,丞相有请。”帐前侍卫掀开帘幕,动作恭敬,眼神却锐利如鹰。韩信点头,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挺直腰背,迈步入帐。

帐内光线比想象中暗。不是烛火不足,而是所有光源都被巧妙地遮挡、引导,最终聚焦在一个地方——帐中央那张巨大的棋盘。

围棋棋盘。

诸葛亮独坐棋盘一侧,身着素色深衣,未戴纶巾,长发只用一木簪松松绾起。他手中拈着一枚黑子,正低头凝视棋局,听到脚步声也未抬头。

“幼常来了。”声音很轻,像自语,“坐。”

韩信在棋盘对面坐下。棋盘上已落了百余子,黑棋如铁桶般围住中腹,白棋则散落边角,看似势弱,却在几处要害埋着尖刺般的伏笔。这棋风…韩信眯起眼,像,太像了。

“会弈否?”诸葛亮终于抬头,那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略知一二。”韩信谨慎回答。马谡记忆中,确实常与诸葛亮对弈,且胜少负多。

“那便好。”诸葛亮将手中黑子递给他,“此局是亮与一位故人未完之局。幼常执白,替那位故人续弈,如何?”

韩信接过棋子,指尖触到温润玉石,心中却是一凛。故人?哪位故人?为何要他续弈?他低头细看棋局,越看越心惊——这棋路,这布局,这在中腹蓄势、在边角设伏的风格…

分明是他自己的棋风。

八百年前,他常与张良对弈。张良善守,棋风绵密如天网;他善攻,棋风凌厉如刀锋。两人对弈,常从午后到深夜,胜负在伯仲之间。而眼前这盘棋,白棋的每一手,都带着他当年的影子。

“丞相的故人…”韩信缓缓落下一子,落在黑棋看似铁桶的阵势中一个极隐蔽的缝隙处,“想必是位有丘壑之人。”

诸葛亮看着那手棋,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拈起一枚黑子,落在白棋刚才那手的斜对角,似堵非堵,似攻非攻。

“确是有丘壑。”诸葛亮的声音很平静,“可惜,丘壑太深,终成沟壑。”

帐中烛火噼啪一声。韩信感到后背的寒毛竖了起来。他强自镇定,又落一子,这次是直刺黑棋腹地的一记尖冲——八百年前,张良曾说他这一手“如韩信用兵,直捣黄龙”。

诸葛亮执棋的手停在半空。良久,他忽然笑了,笑声很轻,却让整个营帐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幼常,”他放下棋子,抬起眼直视韩信,“你知道亮平生最佩服何人?”

“谡…不敢妄测。”

“是淮阴侯韩信。”诸葛亮一字一句道,“并非佩服他的功业,也非佩服他的兵法,而是佩服他一样东西——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那种天赋。”

韩信的手按在棋盘边缘,指节发白。

“背水列阵,半渡而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诸葛亮的手指在棋盘上虚划,“这些战法,看似冒险,实则每一步都经过精密计算,每一次都抓住了对手最不可能防备的破绽。这种天赋,非读兵书可致,非经战阵可练,乃天授也。”

他顿了顿,目光如剑:“而幼常你在街亭,也展现了这种天赋。”

帐中死寂。只有烛火跳动的声音,和帐外隐约传来的巡夜梆子声。

韩信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诸葛亮太聪明,聪明到任何伪装在他面前都如同透明。与其继续遮掩,不如…

“丞相可知,”他抬起头,迎上诸葛亮的目光,“韩信最后为何而死?”

诸葛亮眼神微动:“功高震主,才大招忌。”

“不完全是。”韩信摇头,“是因为他不明白,有些棋局,赢了便是输了。”

他伸手,在棋盘上点了几处:“你看,白棋看似处处受制,实则在这、这、这几处,都埋有后手。若黑棋一味强攻,白棋可弃中腹,取边角;若黑棋转攻边角,白棋可破中腹。这本是一盘活棋。”

他的手指停在棋盘中央:“但若白棋贪心,既想守中腹,又想夺边角,则必败无疑。韩信之败,就败在以为可以既要功业,又要平安;既要刘邦的信任,又要自己的野心。殊不知,这天下从没有两全之局。”

诸葛亮沉默地看着棋盘,看着韩信刚才点出的那几处。良久,他缓缓道:“所以幼常以为,该如何下这盘棋?”

“弃子争先。”韩信斩钉截铁,“白棋当弃中腹三子,换取边角实地。看似损失,实则盘活全局。而后…”他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位置,“在此处立一子,不为攻,不为守,只为告诉对手——这棋,还有得下。”

那手棋落下的瞬间,诸葛亮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他盯着棋盘,盯着那枚孤零零立在黑棋势力范围内的白子,忽然仰天大笑。

笑声畅快,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欣然。

“好!好一个‘只为告诉对手,这棋还有得下’!”诸葛亮拍案而起,在帐中踱步,“幼常啊幼常,你若早十年有此悟性,大汉何至于此!”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韩信,眼神复杂:“所以,你选择做那枚立在中腹的孤子?”

“谡别无选择。”韩信平静道,“街亭战后,谡已无退路。既蒙丞相错爱,委以陇右重任,谡唯有竭尽全力,为大汉在这片死局中…立一枚活子。”

四目相对。帐中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拉得很长,时而交错,时而分离。

终于,诸葛亮缓缓坐回原位。他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枚收回棋篓,动作很慢,很仔细。

“幼常,”他一边收棋,一边低声说,“亮有一问,你只需答是或否。”

“丞相请讲。”

“你…还是马谡吗?”

问题如惊雷,在帐中炸响。韩信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涌向头顶,又瞬间褪去,留下刺骨的寒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发不出声音。

诸葛亮没有催他,只是静静收棋,一枚,又一枚。

不知过了多久,韩信终于开口:“谡不知道。”

这是实话。他真的不知道。他是韩信的记忆,马谡的身体,两种意识已经融合,分不清彼此。他是谁?是什么?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

诸葛亮停下动作,抬头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惊诧,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悲哀,和一种更深的…了然。

“够了。”他说,“有这个答案,就够了。”

他将最后一枚棋子收入篓中,起身走到帐边,掀开帘幕。夕阳的余晖涌进来,将整个营帐染成金红色。

“三后大军还成都,你随行。”诸葛亮背对着他,声音在暮色中显得有些飘渺,“陇右之事,不急在一时。你有伤,需静养。期间,多读史,多观人,多想。”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多想明白,你究竟要做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韩信起身,深深一躬:“谡…谨记。”

他转身走向帐门,每一步都沉重如铁。在即将踏出营帐时,身后传来诸葛亮最后的声音:

“幼常。”

韩信回头。

暮光中,诸葛亮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星。

“无论你是谁,”他说,“记住,你现在是大汉的镇西将军,是陇右十万军民的希望。这个身份,比什么都重要。”

韩信浑身一震。他想要说什么,却见诸葛亮已转过身,重新面对夕阳,再不看他。

他默默走出营帐。夕阳如血,将整个汉中大营染成一片赤红。远处,晚的鼓声刚刚停歇,炊烟袅袅升起,一切平静得如同寻常的黄昏。

但韩信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诸葛亮的默许,或者说,有条件的接纳,为他打开了一扇门,也为他套上了一道枷锁。他可以用韩信的智慧,用韩信的兵法,甚至用韩信的野心——但必须为了大汉,为了诸葛亮心中的那个大汉。

这是交易,也是契约。

“将军?”亲兵迎上来,见他面色苍白,担忧道,“可是伤口又痛了?”

韩信摇头,望向西边天空。那里,最后一抹夕阳正沉入秦岭背后,星辰开始在天幕上显现。

“回营。”他低声说,“备笔墨,我要…写点东西。”

不是军报,不是奏章,而是一封信——给陇右诸将的信。既然要当这个镇西将军,既然要总督陇右军事,那就要从一开始,就让所有人明白,他是谁,他要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要让诸葛亮明白,这枚立在中腹的孤子,不会白白牺牲。

步舆起行,在暮色中穿过营寨。沿途,有士兵向他行礼,目光中满是崇敬——那是街亭血战换来的敬畏。有将领向他点头,神色复杂——那是新晋权贵招来的嫉妒与警惕。

韩信靠在舆中,闭上眼。脑海中,两个声音在对话:

“丞相知道了。”马谡的意识低声说。

“知道了,又没完全知道。”韩信回应,“他只察觉异常,不知真相。”

“那…以后怎么办?”

“以后?”韩信在意识深处笑了,“以后,我们就是马谡,大汉的镇西将军,诸葛亮最器重的弟子,陇右十万军民的希望。”

“可我们不是…”

“我们是。”韩信斩钉截铁,“从今起,韩信是过去,马谡是现在。八百年前的战神已经死了,活着的,是为大汉而战的马谡。”

意识深处,那个声音沉默了。然后,是一种奇异的融合感,仿佛两个灵魂终于找到了共同的归宿,共同的使命。

舆轿停下。韩信睁眼,已到自己的营帐前。帐中,烛火已点亮,案上备好了笔墨纸砚。

他下舆,走进营帐,在案前坐下。没有犹豫,提笔蘸墨,在素帛上写下第一行字:

“陇右诸将共鉴:谡蒙丞相错爱,委以镇西之任,总督军事,惶恐无地。然国事维艰,不敢推辞。今有三事,与诸公共勉…”

笔走龙蛇,字字如刀。他写如何整军,如何屯田,如何连羌胡,如何防曹魏。他写战术,写战略,写人心,写大局。他写的是一个八百年前战神对战争的理解,也是一个四十三岁将军对家国的责任。

烛火跳动,将他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孤独,但坚定。

帐外,夜色完全降临。汉中大营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如同洒落人间的星辰。而在中军大帐,诸葛亮依旧站在帐门前,望着韩信营帐的方向。

杨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丞相,可需继续…”

“不必了。”诸葛亮打断他,“从今起,撤去所有监视。幼常…已经做出了选择。”

“可是丞相,他的身份…”

“重要吗?”诸葛亮转过身,目光如古井无波,“他是韩信又如何?是马谡又如何?只要他为大汉而战,只要他能守住陇右,能推进北伐,他是谁,重要吗?”

杨仪语塞。

诸葛亮望向夜空,望向那轮刚刚升起的下弦月:“这天下,需要的不是某个名字,而是能改变局势的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让后人去评说吧。”

他走回帐中,在棋盘前坐下,拈起一枚棋子。棋局已清空,只剩一张空盘。

他落下一子,在正中央。

“这盘棋,”他低声自语,“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汉中大营归于寂静。但在寂静之下,暗流正在涌动。陇右的任命已经传开,朝堂的博弈正在酝酿,而那个融合了两个灵魂的存在,正在烛光下,书写着属于这个时代的,全新的战书。

远处秦岭,如一头沉睡的巨兽,在夜色中沉默。

而在秦岭那边,长安城中,曹真正看着最新的战报。当他看到“马谡任镇西将军,总督陇右军事”时,这位曹魏大将军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马谡…”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寒光,“街亭之仇,我记下了。”

天下如棋,众生如子。而执子者,已不止一人。

小说《街亭逆鳞》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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