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在花开之前》中的傅沉洲郑蕊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小说推荐风格小说被山奈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山奈”大大已经写了11478字,最新章节第13章。主要讲述了:第一章离婚后,我做了记忆消除手术。忘了相爱十年的丈夫。忘了京城与我有关的一切。独自一人南下,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死在那场轰动整个京城的虐杀案中。直到有天,我花店的玻璃门被推开,走进…

《遗忘在花开之前》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离婚后,我做了记忆消除手术。
忘了相爱十年的丈夫。
忘了京城与我有关的一切。
独自一人南下,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死在那场轰动整个京城的虐杀案中。
直到有天,我花店的玻璃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奇怪的客人。
他问我:“你还活着?那你为什么不回去?你知不知道傅沉洲一直活在对你的愧疚里,几次三番为你殉情,差点就死了。”
我茫然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做了记忆消除手术,傅沉洲是谁?”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寂静。
我没来由感到一股心慌,下意识转头看去。
窗外沉郁浓重的夜色里,男人眼眶泛红,死死盯着我。
1.
我和傅沉洲的故事源于三年前,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十年。
那一年,他出轨了我爸的私生女。
躺在病床上的妈妈知道这个消息后,怒火攻心,进了抢救室。
唯一的心愿就是要见傅沉洲。
我僵在手术室外,手指冰凉地一遍遍拨打傅沉洲的号码。
忙音。
始终是忙音。
第十一遍,电话突然被接起。
我几乎要哭出来:“妈妈她——”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边便传来两人恩爱的声音。
不堪入耳。
我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电话被挂断,再次化为冰冷的忙音。
手术室的门也在这时被打开。
医生摘下口罩,轻轻摇了摇头。
“姜小姐,请节哀。”
……
送走最后一位前来吊唁的亲友,空旷的墓园里只剩下我和母亲。
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干,我跪倒在冰冷的墓碑前,崩溃大哭。
二十年前,父亲出轨后,抛弃了我和妈妈,是妈妈独自将我抚养长大。
二十年后,傅沉洲重蹈覆辙,出轨的对象还是当年那个小三的女儿。
他明明知道我此生最厌恶的就是那对母女,可他还是出轨了郑蕊,
甚至纵容那个女人,生生将我母亲气到心脏病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勉强从悲痛中抽身,回到了老宅。
我想要整理一下我妈妈的遗物。
可却在大门口看见傅沉洲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副驾驶上还坐着郑蕊。
若是从前,我一定会冲上去,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为什么要带郑蕊来这里?
为什么要和毁了我一生的凶手在一起?
他明明在我面前发过誓,这辈子都会站在我这边。
但现在,看着那辆车,我忽然没了力气。
只是默默地退到梧桐树后。
车门缓缓打开,傅沉洲率先迈出。
他绕到副驾,亲手拉开车门,动作里的耐心与细致,是我十年都未曾得到过的温柔。
郑蕊穿着纯白连衣裙抱着骨灰坛走下车。
她站在老宅门前,仰起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傅沉洲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单薄的肩上,随后搂住她的腰,向大门走去。
“沉洲哥哥……”
郑蕊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傅沉洲,眼神里面满是感激:
“谢谢你带我过来。我妈妈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堂堂正正地走进姜家大门……可她终其一生,都没能如愿。”
“她和爸爸一生没有结婚,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指责里,太可怜了。”
傅沉洲侧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笃定与温柔:
“别担心,从今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把你和伯母从这里赶出去。”
老宅的管家和保姆,那些曾经亲切哄我、被我视作家人的人,此刻纷纷向郑蕊弯腰,声音响亮而谄媚:
“欢迎小姐回家。”
他们簇拥着怀抱骨灰坛的郑蕊,走进了那座本该属于我母亲的老宅。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直到所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才踉跄着从树后走出。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眼底最后一丝温度散去,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2.
独自一人去了医院,我在记忆消除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拿起病历单,语气平静地告知:
“姜小姐,记忆消除是不可逆的。一旦完成,那些失去的回忆将永远无法找回,您确定要做吗?”
我轻轻点头:“我确定。”
妈妈临终前紧紧攥着我的手,气息微弱却执拗地告诉我:
她不希望我像她一样,把一辈子都耗在一个早已变心的人身上。
她与父亲纠缠了一辈子,互相怨恨了一辈子,一辈子都没有离婚。
父亲至死未能堂堂正正回到姜家老宅,
而母亲,至死也未能真正解脱。
她不要我重复她的悲剧。
冰凉的药液缓缓注入血管,我的意识逐渐飘远。
朦胧间,我看见曾经的傅沉洲单膝跪在我面前,郑重起誓此生绝对不会辜负我;
看见他第一次见到郑蕊母女时,那毫不掩饰的厌恶,毫不犹豫的派人将她们赶出京城;
看见他紧紧搂着我,承诺会永远站在我这边,无条件地、永远地。
可最后,所有的温情都在他将郑蕊带回老宅的那一刻,彻底碎裂,化为灰烬。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耳边响起医生平稳的声音:
“手术很成功。三天后,您将不再记得这一切。”
三天时间,足够我和傅沉洲离婚了。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我和傅沉洲的婚房。
自从他出轨以来,他跟我闹过无数次的离婚。
离婚协议上的财产分割一次比一次丰厚,可我依然拒绝在上面签字。
现如今我想通了,想离婚了,回去拿一份傅沉洲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便是。
只是,当我线上提交离婚申请时,工作人员却告诉我:
“姜女士,系统显示您的婚姻状态是离异。”
3
听到工作人员的声音,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离异?
办理日期正是我生日那天。
脑海中突然闪现,那天傅沉洲拿给我签的文件。
他说是医院的费用清单。
当着妈妈的面,怕她知道傅沉洲出轨的事情,我不好过多的怀疑,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怪不得他那天那么殷勤的来看妈妈,原来是计划着哄骗我签下名字,彻底抹掉我的存在。
也好,离婚了也好,就不用耗费我的时间去办理离婚手续了。
我从保险柜里取走我的护照和几份重要的身份文件。
边下楼梯边给我唯一的好友打电话:
“来接我。”
发了位置之后,我刚要迈出门。
迎面碰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郑蕊。
“来找沉洲哥哥?”
她冷笑一声,挑衅的看着我:
“你可真是好心情啊,上次那个老东西听说我和沉洲哥哥的事,可是捂着心口喊了半天护士,装得可真像啊。怎么,现在她死了吗?”
我气的浑身发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他们之间的纠缠我可以不计较,但我母亲——是我绝不容触碰的逆鳞。
“你!”
郑蕊捂着脸,眼中怒火迸射,抬手就要反击,却被我一把扣住手腕。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如果你再敢对我母亲出言不逊,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狠狠甩开她的胳膊,我转身离开。
到了约定地点,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
刚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好友,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死死捂住我的口鼻!
瞬间,我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囚禁在阴暗的密室中,双手被铁链束缚在冰冷的刑架上。
傅沉洲站在我面前,眼神里凝结着刺骨的寒意。
“望舒,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蕊儿。”
“说,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郑蕊失踪了?
就因为我打了她那一巴掌?
傅沉洲不了解她,可我太清楚了。
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耳光就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不该做小三?
她和她母亲一样,早就不知廉耻为何物。
这不过是她惯用的伎俩,用失踪来博取同情罢了。
我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像她那种贱人,过不了几天,自己就会灰溜溜地回来。”
话音未落,傅沉洲的眼神骤然变得暴戾。
“姜望舒!谁给你的资格这样说她?”
他狠狠掐住我的下颌,力道之大让我以为骨头就要碎裂:“我最后问一次,蕊儿在哪?”
剧痛让我倒吸凉气,却仍倔强地迎视他猩红的双眼:“我不知道。”
他猛地甩开我,后退半步,向阴影处递了个眼神。
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应声上前,其中一人抬手就给了我一道沉重的耳光。
耳内顿时嗡鸣不止,浓郁的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说不说?”
我咬紧牙关,只说:
“她要是真的失踪了,你们该去报警,而不是来问我。”
“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停。”
又一记重拳狠狠击在我的腹部,剧烈的绞痛让我几乎窒息。
冷汗瞬间浸透衣衫,我在刑架上痛苦地蜷缩,却依然死死咬着下唇。
意识模糊间,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我看见多年前的傅沉洲——那个会在我生病时彻夜守候的他,那个会因为我一句想吃城南的糕点就驱车穿越半座城市的他,那个曾将我珍重地拥在怀中,发誓此生绝不让我受半分委屈的他。
“望舒,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昔日的誓言犹在耳畔,此刻却化作最锋利的刃,一刀刀凌迟着我的心。
而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他正亲手将我推入地狱。
鞭子抽裂皮肤的剧痛让我浑身痉挛,却都比不上他此刻看我的眼神——冰冷、嫌恶,仿佛在审视什么污秽之物。
“傅沉洲……”我艰难地抬起头,鲜血模糊了视线,“你曾经说过……会永远信我……”
他冷笑一声,亲手接过浸血的皮鞭:“从你对蕊儿下手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再说这句话。”
鞭影再次落下,加之连日来的心力交瘁,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晕死了过去。
4.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私人病房里。
门虚掩着,门外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总裁,郑小姐已经找到了。监控显示她是自己开车离开的,与夫人无关。”
“还有……郑小姐这次的失踪实在蹊跷,像是早有预谋……”
助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沉洲冷厉的声音打断:
“管好你的嘴,你的任务是治好姜望舒,别多事!”
“姜望舒这些年一直在做家庭主妇,早就失去了自立能力,就算是知道了是我冤枉了她,她又能去哪儿?”
“蕊儿和她不一样,独立自强,哪里受得了她那些污言秽语?一时想不开离家出走也在情理之中。”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等她醒了要是闹,就去医院控制住她母亲,她只剩这么个亲人了,不可能不管。”
我死死攥紧床单,牙齿深深陷进下唇,腥甜的血味在口中弥漫。
当年我们一起创业时,他曾握着我的手说:
“望舒,我想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
就为这句话,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成了他口中“只会纠缠”的家庭主妇。
曾经被他捧在手心的我,如今成了他眼里一无是处的累赘。
脚步声临近,我闭上眼,装作刚刚苏醒。
“醒了?查清楚了,蕊儿的事是个误会。”
傅沉洲坐在床边,语气平淡,“今天的事不要告诉蕊儿,她心思纯净,听不得这些污糟事。”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
我这一身伤痕,竟连传到郑蕊耳中都成了污糟事?
原来爱与不爱的区别,可以如此分明。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转过身,背对着他。
或许是为了安抚我,接下来的两天,他留在我这里处理工作。
但他的手机从不离手,吃饭时还会拍照发给对方,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望着他的侧脸,我恍惚想起十二年前。
初遇时,他还不是高高在上的傅总,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怀揣满腔热血,想要闯出一番天地。
我为他投入第一笔资金,陪他白手起家。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相爱。
他说我陪他的时间太少,想要时时刻刻相伴。
我深知父母就是因为长期分居,才让第三者有了可乘之机。
于是我辞去工作,全心陪伴在他身边。
他主外,我主内。
他曾紧紧握着我的手发誓:
“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爱你。”
可现在,他却爱上了他眼中“更独立”的郑蕊。
我知道,做了十年家庭主妇,我的眼界已不如从前。
可即便全世界都嫌我没有见识,他都不该!
5.
伤势稳定后,傅沉洲借口工作繁忙,再未露面。
明天就是记忆消除手术生效的最后期限,我正收拾行李准备永远离开,房门却被猛地推开。
傅沉洲大步走进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紧绷。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跟我走。”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他不由分说将我拽上车,车速快得惊人。
直到驶入郊区废弃工厂,看到那几个熟悉的亡命之徒,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生意上的扩张逼得对手走投无路,对方绑架了郑蕊。
“傅沉洲,钱呢?”
绑匪头目冷笑着。
傅沉洲竟一把将我推上前:“用她换郑蕊。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还是姜家的独女,比郑蕊有价值得多。”
“你们要的钱太多,我需要时间去筹集,有姜望舒在你们手里,我不会轻举妄动。”
我浑身冰凉。
傅沉洲这样一说,那依他的性子就绝不会妥协筹钱,他只会报警。
而我落到这群亡命之徒手里,就只会是……死路一条。
“傅沉洲……求你别这样……”我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发抖,“他们会杀了我的……”
他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眼神冷硬:“我不能让蕊儿有半分闪失。”
郑蕊不能有闪失。
我的生死就不用考虑了吗?
“沉洲哥哥,救我……”
郑蕊哭着朝傅沉洲喊着。
我被粗暴地推了过去,眼睁睁的看着傅沉洲带着郑蕊离开。
看着绑匪一步步逼近,我暗中用藏在袖中的美工刀拼命割着绳索。
就在对方伸手抓来的瞬间,绳子终于断裂!
我猛地划伤最近的绑匪,不顾一切地向门口冲去。
“贱人!”
“抓住她!”
我跑到门口,拼命拉扯门锁,却发现大门已被牢牢锁死——
是傅沉洲离开时为了防止绑匪逃脱,是他亲手断了我唯一的生路。
步步后退中,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谈判:
“你们想要钱是不是?姜家有钱,你们放了我,我可以保证……”
话音未落,绑匪竟然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你真以为我们同意用你交换郑小姐是为了钱吗?”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受了郑小姐的嘱托,要让你痛苦的死去。”
听到这句话,我遍体生寒。
这竟然是郑蕊一手策划的阴谋。
绑匪冷笑着,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剧烈的疼痛在全身上下炸开,原本还没有养好的伤更是雪上加霜。
我蜷缩在地,几乎能听见肋骨断裂的闷响。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时,远处终于传来了警笛声。
“郑小姐不是说不会让他报警的吗?”
“竟然敢耍我?!”
绑匪头目撤离的时候,红着眼一刀捅进我的腹部,骂道:
“去死吧!”
剧痛中,我蜷缩在地,模糊中看到了我好友的脸。
我知道,是他见我没有如期赴约,查到了我的踪迹。
我看向他,声音虚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带我走……不要让任何人找到我……”
小说《遗忘在花开之前》试读结束!
推书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