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一本引人入胜的豪门总裁小说,男友为我坐牢,出狱后我插翅难逃,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魔法少女奥拉夫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100500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男友为我坐牢,出狱后我插翅难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暮色像打翻的墨水,迅速浸透了铁窗外的世界。
荒芜的厂区轮廓被黑暗吞噬,只剩几处残破建筑黑黢黢的影子,如同蹲伏的巨兽。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从四角弥漫上来,渐渐包裹住呆立在原地的沈絮瑶。
掌心的钥匙硌得生疼。
她缓缓松开手指,借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看着那把小小的、冰冷的金属片。
它代表着“她的”储物柜,“她的”衣服,“她的”食物和水。
李道松用一种施舍般的姿态,划给她一块不足两立方米的“领地”。
然后让她像守护宝藏一样守着这几件廉价物品,并为此产生一丝可悲的“归属感”或“安全感”。
多么精准的驯兽手法。
先剥夺一切,再给予最低限度的生存资料,让猎物对施予者产生依赖,哪怕那依赖建立在恐惧和囚禁之上。
胃部传来一阵清晰的绞痛,提醒她距离上一顿饭已经过去太久。
她走到桌边,就着渐渐浓重的黑暗,摸索着打开塑料袋,拿出那袋切片面包。
塑料包装发出窸窣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撕下一片,干巴巴地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
面包放得有点久,边缘发硬,没什么味道,只能勉强充饥。
她拧开热水瓶,倒了半塑料杯热水,小心地喝了一口。
水温刚好,驱散了一些体内的寒意。
饥饿暂时缓解,但那种被无形绳索勒紧喉咙的感觉却更清晰了。
她坐到地铺的边缘——属于她的那一侧,拉过李道松扔过来的那条稍厚些的毯子,裹在身上。
毯子有股新纺织品的味道,并不柔软,但确实比之前那条薄毯暖和。
黑暗彻底统治了房间。
只有门口下方缝隙,透进一丝极微弱的光,那是外面看守可能点着的小灯或手电。
沈絮瑶抱紧膝盖,将脸埋在毯子里。
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她能听到自己稍显急促的呼吸,听到外面偶尔传来的、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大概是看守在走动。
听到远处不知名野鸟短促的啼叫,更听到一种无所不在的、属于废弃之地的死寂。
那是一种沉淀了十几年灰尘和铁锈的沉默,沉重地压在她的耳膜上。
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刻度。
也许只过了十分钟,也许过了一小时。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沈絮瑶立刻抬起头,全身戒备。
门被推开,灯光涌了进来——
不是房间里的灯,是外面看守手里拿着的一个充电式LED照明灯,光线冷白刺眼。
李道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高大挺拔,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他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
“松哥。”外面的看守低声喊了一句。
“嗯。”李道松应了一声,走进来,反手带上门,但没有关严,留了一条缝,让外面那点冷白的光线漏进来一些,勉强照亮了房间中央。
他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一个袋子里是打包的餐盒,另一个袋子里似乎装着别的东西。
他没说话,先走到窗边,伸手拉上了那面脏得几乎不透光的旧窗帘,彻底隔绝了外面或许存在的、遥远的星光或灯光。
然后,他走到桌边,就着门外漏进的光,打开了餐盒。
是简单的快餐:米饭,一份炒青菜,一份油腻的回锅肉。
“吃饭。”他说,语气听不出情绪,把一双一次性筷子掰开,放在其中一个餐盒边,那是给她的。
沈絮瑶慢慢从地铺上站起来,走过去,在桌边坐下。
食物的热气混合着油腻的香味飘散开来,刺激着她空乏的胃。
她拿起筷子,默默吃起来。
饭菜味道普通,比早上的炒饭好些,至少是热的。
李道松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没有动另一份饭,只是拿出烟,点了一支,沉默地看着她吃。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进食,每一口都像在完成某种屈辱的仪式。
沈絮瑶强迫自己忽略他的视线,专注于填饱肚子。
她需要体力,需要保持清醒。
她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
李道松面前的餐盒还完好无损。
“不吃吗?”她忍不住问,声音因为久未开口而有些沙哑。
李道松没回答,只是把烟按熄在空罐头盒里,然后打开另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几样东西:
一个老式的、巴掌大的收音机,两节电池,还有一小瓶碘伏和一包棉签。
他把电池装上,打开收音机开关。
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后,断断续续的、失真的音乐声传了出来,是一首很老的粤语情歌,女歌手哀婉的声线在杂音的干扰下破碎不堪。
李道松调了调频率,杂音减轻了一些,歌声变得相对清晰。
他把收音机放在桌上,音量调到一个不高不低、刚好能充盈房间的程度。
“无聊就听听。”他说,仿佛给了她一件了不得的恩赐。
沈絮瑶看着那个破旧的收音机,它和这个房间、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样,散发着被时代抛弃的陈旧气息。
但那里面传出的、失真的音乐,却是她被囚禁以来,听到的唯一不属于这里的声音。
它微弱地连接着外面那个正在正常运转的世界,那个有音乐、有新闻、有活人气息的世界。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心头。
她垂下眼,盯着桌面油腻的反光。
李道松终于开始吃他那份已经微凉的饭菜。
他吃得很安静,很快,但动作并不粗鲁。
吃完后,他把两个空餐盒收起来,和之前的垃圾放在一起。
然后,他拿起碘伏和棉签,走到沈絮瑶面前。
“手。”他说。
沈絮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往后缩了缩。她手上有什么?
李道松直接抓住她的左手手腕,拉到眼前。
门外漏进的光线刚好照亮她的掌心,那里有几个深深的红痕,是之前攥钥匙时指甲掐出来的,有一个地方甚至破了点皮,渗出一丝细微的血迹。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用了那么大劲。
他拧开碘伏瓶盖,用棉签蘸了蘸,然后不由分说地按在她掌心的破皮处。
冰凉的刺痛感让沈絮瑶瑟缩了一下,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别动。”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
他垂着眼,很仔细地用碘伏擦拭那几个红痕,动作甚至算得上轻柔,与之前粗暴的拉扯判若两人。
棉签擦过掌心皮肤,带来微痒和刺痛交织的触感。
沈絮瑶僵着身体,任由他处理。
他靠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更清晰的烟草味,还有一丝淡淡的、属于男性的汗味。
他的手指粗糙温热,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既不会让她挣脱,也没有弄疼她。
这种矛盾——施暴者与此刻看似细心的处理者——
让她脑子一片混乱,比直接的暴力更让她无所适从。
处理好左手,他又拉过她的右手,检查了一下。
右手掌心也有浅浅的掐痕,但没有破皮。他还是用碘伏棉签轻轻擦了一遍。
做完这些,他松开她的手,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袋,拧好碘伏瓶盖。
“下次,别弄伤自己。”他说,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命令,“你的身体,现在也是我的所有物。我没允许,不准有损伤。”
果然。沈絮瑶心底那点荒谬的波动瞬间冻结。不是因为心疼她,而是因为“所有物”的完整性。
就像对待一件物品,要小心维护,不能有划痕。
她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刚被碘伏擦过、还残留着冰凉感觉的皮肤。
李道松坐回椅子上,又点了一支烟。
收音机里的歌已经换了一首,依旧是老歌,旋律舒缓,女声温柔地唱着关于离别和等待的词句,在电流的干扰下,透着一股陈年的悲伤。
烟雾缓缓上升,模糊了他的侧脸。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听着收音机里失真的音乐,看着窗外被窗帘遮挡的黑暗,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周身笼罩着一层与这房间格格不入的、沉默的孤寂。
沈絮瑶偷偷看着他。这一刻的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戾气和掌控欲似乎暂时收敛了,显露出一种近乎疲惫的空白。
但沈絮瑶知道,这空白之下是沸腾的岩浆,随时可能因为一点刺激而喷发。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怕打破这诡异的平静,引来更不可预测的风暴。
她只能也静静地坐着,听着那失真的、哀婉的情歌,在这被遗弃的世界角落里,和一个她最恐惧的男人,共享着这片被囚禁的、扭曲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一首歌结束,收音机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然后是一个语调刻板的男声开始播报晚间新闻。
无非是些社会琐事、天气预告。
李道松忽然动了。他伸手关掉了收音机。
房间里瞬间恢复了死寂,只有门外极其微弱的动静。
他站起身,掐灭了烟。
“睡觉。”他说,声音带着烟熏后的沙哑。
他走到地铺边,脱下外套,只穿着里面的黑色背心,直接躺了下去,占据了靠墙的那一侧。
他闭上眼睛,似乎准备入睡。
沈絮瑶还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他给她留了外侧的位置。
她慢慢起身,走到地铺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和衣躺了下去,尽量贴着边缘,和他之间留出尽可能宽的距离。
她拉过自己的毯子,紧紧裹住自己,背对着他。
黑暗中,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平稳而绵长。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无法忽视地弥漫过来。
沈絮瑶睁着眼睛,盯着面前咫尺之遥的冰冷墙壁。
身体的疲惫一阵阵袭来,但精神却异常清醒。
掌心的破皮处还在隐隐作痛,带着碘伏特有的微凉气味。
收音机里那失真的歌声似乎还在耳边残留。
这个夜晚,没有粗暴的对待,没有言语的羞辱,只有沉默、旧歌、碘伏,和一个睡在身旁的、呼吸平稳的疯子。
这种“正常”,反而比任何激烈的冲突,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他在展示另一种控制:他可以决定她听到什么,可以“照顾”她的伤口,可以划定他们共同生活的、扭曲的“日常”。
他在用一种缓慢的、渗透的方式,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习惯这种被彻底安排的生活。
而她,除了接受,似乎别无选择。
身后,李道松翻了个身。沈絮瑶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但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呼吸依旧平稳。
沈絮瑶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又是一阵刺痛。
她在心里无声地、一遍遍重复:不能习惯,不能屈服,不能……忘了我到底是谁。
可是,在这无边的黑暗和孤绝中,那个“沈絮瑶”的影子,似乎正随着收音机里失真的音乐,一点点变得模糊、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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