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还珠格格之盛世明珠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女频衍生小说,作者简禾539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昭华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214242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还珠格格之盛世明珠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离开那因“福星”之名而备受爱戴的梅花镇后,车队继续沿着南下的官道迤逦而行。沿途百姓虽不知“艾老爷”一行的确切身份,但感念其在梅花镇的恩德,消息不胫而走,所过之处,总能感受到一种无声的善意与恭敬。这日,行至一处名为“芙蓉镇”的繁华市镇,还未进镇,便听得镇内人声鼎沸,锣鼓喧天,彩旗迎风招展,将镇口那座古朴的石牌坊装点得格外喜庆,似乎正在举办什么难得的盛事。
好奇心驱使下,乾隆示意车队放缓速度,随着人流缓缓进入镇内。只见镇中心最为开阔的广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一座丈许高的擂台拔地而起,披红挂彩,台前铺着崭新的猩红地毯,显得格外醒目。擂台两侧矗立着巨大的牛皮战鼓,更有点缀其间的各色旌旗。台下,黑压压地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有拄着拐杖的老人,有抱着孩童的妇人,更多的则是那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青年才俊,个个眼神热切,交头接耳,气氛热烈非凡。
稍一打听,便知晓了缘由。原来是本地首富胡员外家,正在为膝下那位芳名远播的独生爱女胡若兰,举行别开生面的“射击招亲”。那胡家千金据说不仅容貌秀丽,更深通文墨,更难得的是性情刚烈自主,颇有主见,不愿像寻常闺阁女子那般全然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闭眼嫁入未知之家。于是便想出了这比武招亲的法子,公开言明:无论贫富贵贱,无论出身门第,只要是人品端正、未曾婚配的男子,谁能在这百步之外,一箭射中悬挂于细绳之上、随风微微晃动的铜钱方孔,她便心甘情愿,嫁与为妻。
乾隆听闻这等新鲜事,颇觉新奇,这与他平日所见的选秀女、指婚全然不同,带着一股民间特有的鲜活与豪气。他便带着众人,在永珺、承影等人不着痕迹的护卫下,挤在了人群前列观看。只见那胡若兰小姐,并未像寻常待嫁女子般躲在帘后,而是身着利落的藕荷色劲装,青丝高绾,以一支简单的玉簪固定,面上虽覆着一层轻纱,遮住了大半容颜,但露出的那双眉眼,却如秋水寒星,清澈明亮,身段窈窕挺拔,眉宇间自带一股不让须眉的英气与坚定。她静静地立于台侧,目光沉静而专注地扫视着台下每一个上台挑战的人,仿佛在审视着自己未来的命运。
此时,已有数名自诩箭术不错的青年才俊或是镇上富家子弟轮番上台尝试。他们或紧张,或自信,拈弓搭箭,瞄准那百步外、在阳光下泛着微弱金光的铜钱。奈何那目标实在太小,距离又远,加之可能心绪不宁,箭矢要么远远偏出,要么堪堪擦着铜钱边缘掠过,引得台下观众时而屏息凝神,时而发出阵阵惋惜的叹息。端坐于擂台主位太师椅上的胡员外,年约五旬,面容富态,穿着团花绸缎袍子,手里捻着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面色看似平静无波,偶尔端起茶杯啜饮一口,但他那双微微眯起的、透着精明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与居高临下的审视,显然并非真正不在意出身门第。
小燕子看得心痒难耐,她自己是没那个本事拉开强弓,却觉得这比武招亲刺激又好玩,比自己学那些枯燥规矩有趣千万倍。她眼珠骨碌碌一转,用手肘用力捅了捅身旁的永琪,又兴奋地看向站在另一侧的福尔泰和始终沉稳警戒的永珺,压低声音,带着怂恿的语气道:“永琪!尔泰!永珺哥哥!你们快去试试啊!你们平时在宫里……哦不,在家里,箭法不是都好得很吗?肯定能射中!把那又漂亮又厉害的胡小姐娶回来,多威风、多好玩啊!” 她纯粹是觉得好玩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全然没考虑这其中的轻重以及可能引发的后果。
永琪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脸上瞬间浮起尴尬的红晕,连忙低声道:“小燕子!别胡闹!我们……我们是什么身份,岂能随意参与这等民间招亲?成何体统!”
福尔泰也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声音都急了些:“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小燕子格格,您就饶了我们吧!”
永珺更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甚至连目光都未曾从小燕子身上掠过一秒,依旧如同磐石般沉稳地警戒着四周可能存在的风险,仿佛她的话只是耳边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乾隆在一旁,将小燕子这番不分轻重的胡闹尽收眼底,心中不悦更深。他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始终安静观礼、仪态万方的昭华和晴儿。只见昭华身姿挺拔,目光平静地欣赏着台上的比试,仿佛在观摩一场技艺较量,眼神中带着欣赏与了然,却无半分逾矩的好奇或躁动;晴儿亦是唇角含笑,姿态娴雅,如同在欣赏一幅生动的民俗画卷。两相对比,小燕子的毛躁冲动、不分场合,愈发显得格格不入。乾隆脸色微沉,但碍于此刻身处大庭广众之下,不宜发作,只得将这份不满暂时压下,只是鼻腔里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
就在台下议论声稍歇,一时无人敢再上前挑战之际,人群外围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只见一位年轻男子排众而出,稳步走向擂台。他约莫二十出头年纪,身形高大魁梧,比寻常人高出半个头,肩宽背厚,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着几处补丁的粗布猎装,脚下蹬着一双磨得起了毛边的牛皮靴子。他面容算不得英俊,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形成的古铜色,下颌留着浓密虬结、未经仔细修剪的大胡子,几乎遮住了小半张脸,但那双露出的眼睛,却如同山间猛隼,锐利有神,透着一股山野之人的质朴与坚毅。他手中握着一把看似陈旧、却被摩挲得油光发亮的硬木长弓,背上背着自制的箭囊。
他这一身打扮,与台上那些绸缎裹身的富家子弟形成了鲜明对比,顿时引来了不少好奇、怀疑甚至略带鄙夷的目光。那胡员外更是眉头大皱,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恶之色。
这大胡子猎户并未在意周遭的目光,他沉稳地走上擂台,先是对着端坐的胡员外抱拳行了一个简单的礼,然后又转向台侧的胡若兰,同样抱拳一礼,动作干脆利落,不卑不亢。随后,他不再多言,从背上抽出一支尾部带着褐色翎羽的箭,搭上弓弦。他深吸一口气,双臂肌肉贲张,那看似普通的硬木弓被他轻松拉成一轮饱满的满月,弓弦发出细微而紧绷的“吱嘎”声。他目光如电,牢牢锁定百步外那枚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铜钱,整个人仿佛与手中的弓箭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凝练如山岳般的气势。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嗖——!”
箭矢离弦,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如同一道褐色的闪电,划过空气,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精准无比地——穿过了那枚铜钱中央的方孔!箭矢去势不减,深深钉入了后方作为背景板的厚实木桩之上,箭尾翎羽犹自剧烈震颤不已!
“好!”
“神箭!”
“射中了!真的射中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台下猛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与惊呼声,声浪几乎要掀翻擂台!这精准无比、力道十足的一箭,彻底折服了所有人。
那大胡子猎户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带着真切期盼的笑容,他看向台侧的胡若兰,目光灼灼。而胡若兰,在那箭矢穿透铜钱的瞬间,眼中骤然爆发出明亮的光彩,那光彩中带着惊讶、欣赏,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的悸动。她微微颔首,隔着面纱,似乎也能感受到她唇边漾开的笑意。
然而,这和谐的一幕并未持续。端坐主位的胡员外猛地站起身,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脸色变得铁青,他指着那猎户,厉声喝道:“不算!此事作罢!此子乃山中野人,粗鄙不堪,身份低微如草芥,岂能配得上我胡家千金?这门亲事,老夫绝不认可!”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方才的喝彩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纷乱的议论与不平之声。那大胡子猎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尽,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眼中充满了巨大的屈辱、愤怒与不甘。胡若兰也急了,上前一步,声音清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爹!您明明事先公告四方,言之凿凿,不论出身,只论箭法!在场父老皆可作证!如今这位壮士凭真本事胜出,您怎能出尔反尔,失信于天下人?!”
胡员外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铁青着脸,固执地挥舞着手臂:“荒谬!婚姻大事,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着你一个丫头片子胡来?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门户不当,如何匹配?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摆出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姿态。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充满了不公、压抑与即将爆发的冲突。台下民众虽愤愤不平,却慑于胡家权势,敢怒不敢言。
乾隆眉头紧锁,面色沉郁,他平生最恨的便是这等背信弃义、仗势欺人之举,这与他在梅花镇所惩处的恶霸行径,在本质上并无区别。他低声对身旁的昭华和永珺道,声音里压抑着怒意:“岂有此理!言而无信,欺压良善,视承诺如儿戏!此等行径,与那梅花镇恶霸何异?实在令人不齿!”
昭华目光微动,掠过台上那倔强的胡小姐和屈辱的猎户,又看了看色厉内荏的胡员外,轻声道:“老爷息怒。此事看似是胡家一姓之家事,实则关乎‘信义’二字,关乎一地之风气。胡员外今日若公然失信于众而无人制止,不仅寒了在场所有见证者的心,助长了背信弃义之风,长远来看,亦非此地百姓之福,更非朝廷倡导的教化之道。老爷或可……”她微微倾身,在乾隆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
乾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赞许,点了点头。他并未直接暴露身份,而是对永珺使了个眼色。永珺会意,整了整衣袍,上前一步,朗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生的贵气与不容置疑的力度,清晰地传遍了广场:“胡员外,在下乃途经此地的客商,本不该干涉贵府家事。但方才亲眼所见,这位壮士确确实实是凭自身超凡箭术,光明正大射中目标,完全符合招亲约定,在场诸位父老皆是见证。员外此刻骤然反悔,出尔反尔,岂非让天下英雄耻笑胡家无信?让芙蓉镇蒙羞?况且,”他目光转向那大胡子猎户,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观这位壮士,气宇轩昂,身手矫健,目光正直,乃是潜渊之龙,困于浅滩。英雄莫问出处,员外又何必拘泥于眼前区区门户之见,徒增笑柄,更伤了父女之间的天伦情分?”
永珺气度雍容,言语有理有据,更带着一股久居人上的无形威势。胡员外被他这番话说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又见台下群情汹涌,目光中已带上了明显的不满,自知理亏,且见永珺一行人虽衣着不算顶华丽,但气度非凡,护卫隐隐,心知恐怕是来历不凡、自己惹不起的过江强龙。他权衡利弊,额上渗出冷汗,终究不敢再强硬下去。
乾隆此时也适时地淡淡开口,声音平稳,却如同重锤敲打在胡员外心上:“胡员外,经商之道,最重‘诚信’二字。治家,亦然。无信不立,无诚不久。望你好自为之。”
胡员外浑身一颤,看向乾隆这边,虽不知其具体身份,但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度让他心惊胆战。他掏出手帕,悻悻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终于改口道:“这个……这位壮士……箭法如神,确实……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英才。方才……方才是老夫一时糊涂,思虑不周。既然……既然小女也……也愿意,这位壮士又确有过人之处……罢,罢,罢!这门亲事,老夫……允了!允了!”
峰回路转,台下再次爆发出比之前更加热烈的欢呼与掌声,这一次,是带着真心实意的祝福。那大胡子猎户与胡若兰喜出望外,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两人连忙向胡员外,以及乾隆、永珺的方向,深深行礼道谢。一场因信义而起的风波,在乾隆的间接干预与昭华的巧妙献策下,终于得以圆满解决,成就了一段佳话。
月老镇夜话,红绳暗系
巧合的是,这芙蓉镇又名“月老镇”,据说镇外有棵极为灵验的月老树,香火鼎盛。是夜,乾隆一行便宿在镇上的客栈。白日里的热闹渐渐散去,夜色笼罩小镇,唯有点点灯火与天上疏星交相辉映。
或许是白日里那场关于姻缘的比试触动了几位年轻人的心弦,又或是这“月老镇”的名字本身就带着某种神秘的牵引。到了后半夜,客栈里几间房门被悄悄推开。
最先溜出来的是小燕子,她手里攥着一大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粗细不一的红丝线,脸上带着恶作剧般的兴奋笑容。她先是蹑手蹑脚地摸到永琪和福尔康的房间外,想了想,又跑到尔泰的房间外,甚至壮着胆子跑到永珺和承影的房间外,最后连昭华和晴儿的房门外也没放过,在每个门环或是窗棂不起眼的地方,都小心翼翼地系上了一根短短的红丝线,嘴里还念念有词:“月老爷爷保佑,都给系上,一个都不能少,嘿嘿……” 她纯粹是觉得好玩,像小时候在集市上给小伙伴系狗尾巴草一样。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之后,其他几对年轻人,也怀着各自的心思,悄悄地走出了房门。
昭华与晴儿并未相约,却几乎同时来到了庭院。两人相视一笑,并未多言,各自手中都拿着一根精心挑选的、质地柔软的红绳。她们并未像小燕子那般胡乱系挂,而是默契地走向客栈后院那棵据说有些年头的古槐树(在当地也被视为月老树的化身),在月光照不到的枝桠背阴处,轻轻地将自己的红绳系上,动作轻柔而郑重,仿佛在许下一个无声的心愿。昭华的目光沉静,系好红绳后,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弦月,不知在想些什么。晴儿则微微垂首,唇角带着一丝羞涩而温柔的弧度。
几乎在她们离开后不久,永珺和承影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古槐树下。两人都是警觉之人,自然发现了对方,却并无意外。永珺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绳,承影亦然。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寻了一根合适的树枝,将红绳系上。永珺的动作沉稳利落,承影则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系好后,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片了然与坚定,随即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永琪和福尔康则是前后脚来到树下。永琪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和挣扎,最终还是取出红绳系上,目光复杂。福尔康则显得心事重重,他系红绳时,眼前似乎浮现出紫薇强颜欢笑的脸庞,动作不由得慢了几分。
福尔泰是最后一个来的,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迅速地将自己的红绳系在一个极隐蔽的树杈上,脸上带着一种找到方向的笃定。
就连紫薇,也在小燕子睡熟后,独自一人悄悄来到院中。她手中紧紧攥着一根红绳,站在树下,望着那已然系上了不少红绳的枝桠,心中百感交集。有对未知命运的迷茫,有对那份求而不得的关注与宠爱的渴望,更有那深埋心底、不敢言说的嫉妒与不甘。她最终将红绳系在了一根低矮的、几乎无人注意的细枝上,如同她此刻的心境,卑微而隐忍。
这一夜,月老镇的古槐树下,悄然系上了数根承载着不同心事的红绳,在夜风中微微飘荡。
翌日清晨,乾隆起身较早,在客栈庭院中散步,活动筋骨。不经意间,他走到了那棵古槐树下,目光扫过枝头,赫然发现了那多出来的、颜色深浅不一的红绳。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定是那几个年轻人昨夜所为。他捻须细看,心中不由得琢磨起来:那粗糙胡乱系着的,定是小燕子那丫头的恶作剧无疑。那系得端正结实的,会是谁?永珺?还是承影?那系得精巧隐蔽的,怕是昭华或晴儿的心思。那带着犹豫痕迹的,莫非是永琪?还有那系在低处、毫不起眼的……
看着这些无声的红绳,再联想到昨日胡家招亲之事,以及这几个年轻人平日里的言行举止、互动关系,乾隆心中如同明镜一般。谁对谁有意,谁又心思浮动,谁沉稳可靠,谁又……他目光深沉,在这南巡路上,不仅山河民情看得更清,连这些小辈们的心思,似乎也在这月老树下,悄然显露了几分。他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趟南巡,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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