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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爱吃萝卜青菜的景某,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免费阅读

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

作者:爱吃萝卜青菜的景某

字数:98257字

2025-12-10 连载

简介

《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年代小说,作者“爱吃萝卜青菜的景某”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春芽陆知行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林春芽一夜没睡。

煤油灯添了三次油,灯芯剪了两回。桌上的账本摊开着,右手边是旧的,左手边是她正在抄的新账本。旧账本上那些有问题的数字,被她小心翼翼地修改后,誊抄到新账本上。

她改得很小心。

不是简单地涂掉重写,而是重新计算,调整分项,让总数吻合,又看不出破绽。比如把张三多记的两个工分,分摊到李四王五头上,每人加零点几个工分,账面上看不出来,实际总数就平了。

这需要极高的耐心和细心。

她的眼睛熬红了,手指被铅笔磨得发疼,但手下不停。窗外的天从漆黑变成深蓝,又慢慢泛起鱼肚白。

公鸡叫第一声时,她终于抄完了最后一页。

放下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手腕。新账本厚实整齐,字迹工整清晰,看不出任何修改痕迹。旧账本被她用布包好,藏进炕洞最深处——那是她最后的底牌。

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母亲王桂芬起床做饭了。

林春芽吹灭灯,和衣躺下。刚闭上眼,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春芽,醒了吗?”是母亲的声音。

她爬起来开门。王桂芬端着碗热水站在门外,看见女儿通红的眼睛和桌上的账本,心疼得直皱眉。

“又一宿没睡?”

“就睡了一会儿。”林春芽接过水,喝了一口,温的,“妈,你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王桂芬小声说,“昨晚我听见……你跟陈同志在窗外说话。公社查账要提前?”

林春芽点点头:“下个星期。”

王桂芬的脸白了:“那……那来得及吗?”

“来得及。”林春芽指指桌上的新账本,“已经弄好了。”

王桂芬看着那本厚厚的账本,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叹了口气:“快去躺会儿,还能睡一个时辰。”

“不了,我收拾一下就去队部。”林春芽说,“账本得早点交过去。”

“那也得吃饭。”王桂芬转身去灶房,“我给你煮个鸡蛋。”

林春芽想拦,但母亲已经走了。

她回到屋里,把新账本装进布包,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去院子里洗漱。

冷水拍在脸上,精神了一些。

灶房里飘出玉米糊糊的香味,还有鸡蛋在锅里翻滚的声音。林春芽走过去,看见母亲正往锅里打第二个鸡蛋。

“妈,一个就够了。”

“你吃两个。”王桂芬不由分说,“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林春芽没再推辞。她知道,这是母亲表达爱的方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早饭时,林建党看见林春芽,眼神躲闪,欲言又止。

林春芽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当着全家人的面,不好说。她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心。

林建党松了口气,低头吃饭。

但林卫东注意到了这细微的互动。

“爹,你眼睛怎么了?老眨巴啥?”他问。

“没事,进沙子了。”林建党含糊道。

“大清早哪来的沙子?”林卫东不信,又看向林春芽,“春芽姐,你眼睛也红红的,昨晚没睡好?”

“看账本看晚了。”林春芽平静地说。

“哟,这么用功。”林卫东阴阳怪气,“是不是账有问题,不好弄啊?”

“账没问题,是我想弄得更清楚些。”林春芽说,“免得公社来检查,说咱们队账目不清。”

林卫东被噎了一下,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赵金花看看林春芽,又看看林建党,眉头微皱,但没说什么。

林春芽快速吃完饭,背上布包:“爷,奶,我去队部了。”

“去吧。”林满仓点点头。

走出院门时,林春芽回头看了一眼。

爷爷坐在门槛上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队部里,队长已经在等着了。

“春芽,来得正好。”队长招手,“我刚接到公社电话,查账的事真提前了,下周二就来。”

林春芽心里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下周二?那来得及,账本我已经整理好了。”

她把新账本递过去。

队长接过,翻了几页,眼睛亮了:“嚯,这么整齐!比李老栓记的还清楚!”

“我重新抄了一遍,把不清楚的地方都理清了。”林春芽说,“队长,您看看有没有问题。”

队长认真翻看。他识字不多,但看得懂数字和工分。翻了十几页,点点头:“没问题,清楚明白。春芽,你辛苦了。”

“应该的。”

“不过……”队长合上账本,“公社这次查账,不光看账面,还要核对实际。他们可能会找社员谈话,问去年工分的事。”

林春芽心里咯噔一下。

谈话?那就不妙了。账本能改,人的嘴封不住。如果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队长,社员的工分,去年是怎么发的?”她问。

“按月发条子,年底结算。”队长说,“李老栓那边有存根,社员手里有条子。到时候一对,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

林春芽心沉了下去。

她只改了账本,没改存根。社员的条子更不可能改。这一对账,问题就出来了。

“春芽,你怎么了?”队长看她脸色不对。

“没事,就是……”林春芽脑子飞快转动,“队长,去年的存根还在吗?”

“在啊,跟账本放一起的。”队长走到柜子前,打开,“喏,这一摞都是。”

林春芽看着那厚厚一摞纸条,心凉了半截。

这么多,她不可能在一周内全部改掉。而且就算改了,社员的记忆也改不了。万一有人记得清楚,说出去,一切都完了。

“队长,”她稳住心神,“这些存根,我能看看吗?我想核对一下,免得到时候出岔子。”

“行,你看吧。”队长爽快地说,“钥匙给你,看完了锁好。我得去地里看看,今天要收最后那点玉米。”

队长走了。

林春芽锁上门,坐在桌前,看着那一摞存根。

怎么办?

她想了很久。

硬改存根是不可能的,数量太多,而且容易留下痕迹。唯一的办法,是让社员自己“记不清”。

怎么让一百多号人都记不清去年的工分?

几乎不可能。

但也许……不需要所有人都记不清。只需要关键的那几个人记不清就行。

她翻开账本,找到那几个被多记了工分的名字:王会计、李保管、张民兵……都是队里的干部,或者跟林建党关系好的人。

这些人,应该不会主动揭发。因为他们自己也得了好处。

问题在于普通社员。如果有人去年觉得自己的工分记少了,或者听到什么风声……

林春芽想起一个人——陈卫国。

他是知青,跟队里的人没太多利益纠葛,而且人正直。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春芽同志在吗?”

说曹操曹操到。是陈卫国。

林春芽开门:“陈同志,你怎么来了?”

“队长让我来帮你。”陈卫国说,“他说你要核对存根,一个人忙不过来。正好我今天没活,过来搭把手。”

林春芽心里一暖:“谢谢。”

两人坐下,开始工作。

存根是按月份捆好的,每个月一捆。他们先拆开一月的,一张张核对。

“春芽,”陈卫国一边看一边说,“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

“这个账……是不是真有问题?”陈卫国压低声音,“我看你这两天,脸色一直不好。”

林春芽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严重吗?”

“严重。”林春芽说,“但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是什么。陈同志,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陈卫国理解地说,“你有你的难处。我就问你一句:需要我做什么?”

林春芽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犹豫了。

该不该把他卷进来?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说。”陈卫国说,“如果信不过,就当我没问。我还是会帮你核对存根。”

林春芽咬了咬牙。

她需要帮手。一个人,太难了。

“陈同志,”她轻声说,“账有问题,有人在工分上做了手脚。我改了一部分,但存根对不上。公社来查账,如果发现存根和账本不符,就完了。”

陈卫国脸色严肃起来:“谁做的?”

“我不能说。”

“明白了。”陈卫国点点头,“那你要我怎么做?”

“我想……能不能让这些存根‘消失’一部分?”林春芽说,“不用全部,只要关键的那些。然后就说,李老栓中风前,把一些存根弄丢了。”

陈卫国沉思片刻:“这个办法可行,但风险很大。万一有人记得清楚,或者李老栓醒了……”

“李老栓醒不了。”林春芽说,“我听周大夫说,他中风很严重,就算醒了,也说不了话。”

“那社员那边呢?”

“我会想办法。”林春芽说,“那些得了好处的人,不会说。可能有问题的人,我……我去做工作。”

陈卫国看着她,眼神复杂:“春芽,你想清楚。这么做,一旦被发现,你就是包庇,罪加一等。”

“我想清楚了。”林春芽坚定地说,“我没有别的选择。”

陈卫国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好吧,我帮你。但你要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我答应你。”

两人开始筛选存根。

哪些可以留,哪些必须“消失”,这是个精细活。既要保证总数对得上,又不能让人看出明显破绽。

他们忙了一上午,才处理完三个月的存根。

中午,林春芽回家吃饭。

一进院,就感觉气氛不对。

三婶王红霞坐在院子里哭,三叔林建军蹲在墙角抽烟,脸色阴沉。

“怎么了?”林春芽问母亲。

王桂芬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你三叔家小娟发烧了,烧得厉害。你三婶让你奶拿钱去看病,你奶说……说家里没钱。”

林春芽看向正屋。门关着,里面没动静。

“小娟烧了多久了?”她问。

“从昨晚开始,今早更厉害了。”王桂芬说,“我刚才去看了一眼,小脸通红,都说胡话了。”

林春芽心里一紧。

小娟才六岁,是三叔家最小的女儿。平时虽然淘气,但挺可爱的。前世,小娟好像就是这一年冬天,得肺炎死的。

她记得,是因为没钱看病,拖久了,转成肺炎。

“妈,咱们还有钱吗?”林春芽问。

“有是有,但……”王桂芬犹豫,“你大伯给的那二十块,不能动吧?”

林春芽想了想:“拿五块出来。”

“春芽,这钱是咱们攒着……”

“妈,小娟是我妹妹。”林春芽说,“钱还能再攒,人没了就没了。”

王桂芬看着女儿,眼眶红了:“好,妈去拿。”

她回屋拿了五块钱,塞给林春芽。

林春芽走到三叔面前:“三叔,这钱你拿着,赶紧带小娟去卫生院。”

林建军抬起头,看着那五块钱,愣住了。

“春芽,你……”

“别说了,快去吧。”林春芽把钱塞进他手里,“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建军攥紧钱,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后只重重一点头,转身冲进屋。

王红霞也不哭了,爬起来跟着进去。

不一会儿,两口子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娟冲出来,往村外跑。

林春芽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正屋的门开了,赵金花走出来,脸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哪来的钱?”她问。

“我自己攒的。”林春芽说。

“你倒是大方。”赵金花哼了一声,“五块钱,够买多少东西了。”

“奶,小娟是你孙女。”林春芽说。

赵金花不说话了,转身回屋。

林春芽知道,奶奶心里不是滋味。她不是不疼孙女,只是在这个家,资源永远要先紧着孙子。

午饭时,林满仓问起小娟的事。

“送去卫生院了。”林春芽说,“我给了五块钱。”

林满仓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林建党低着头吃饭,刘翠花欲言又止,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下午,林春芽回到队部,继续和陈卫国处理存根。

陈卫国听说了小娟的事,感慨道:“春芽,你是个好人。”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林春芽说,“陈同志,咱们抓紧吧,时间不多了。”

两人一直忙到天黑。

存根处理完了三分之二,剩下的明天应该能完成。被“消失”的那些存根,林春芽用油纸包好,准备带回家藏起来。

“这些你打算怎么处理?”陈卫国问。

“先藏着。”林春芽说,“等风头过了,再烧掉。”

“小心点。”陈卫国叮嘱,“千万别让人看见。”

“我知道。”

走出队部时,天已经全黑了。

村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还亮着灯。林春芽背着布包,里面装着那些要藏起来的存根,脚步匆匆。

快到家时,她看见院门口站着个人。

是林建党。

“大伯?”

“春芽,你可回来了。”林建党迎上来,压低声音,“账本的事……怎么样了?”

“处理得差不多了。”林春芽说,“但还有存根的问题,我在弄。”

“存根?”林建党脸色一变,“那些条子……也能改?”

“不能全改,只能处理一部分。”林春芽说,“大伯,你那边,跟那几个得了好处的人打过招呼了吗?”

“打了,打了。”林建党连忙说,“他们都答应了,不会乱说。”

“那就好。”林春芽说,“大伯,你先回去吧,我还要把东西放好。”

林建党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进林春芽手里。

是个银镯子,沉甸甸的。

“这是你奶给我的,说是传家宝。”林建党小声说,“你收着,算是我……我的一点心意。”

林春芽愣住了:“大伯,这……”

“拿着吧。”林建党叹气,“春芽,大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妈。以后……以后我会补偿你们的。”

他说完,转身进了院。

林春芽握着那个银镯子,在月光下看了很久。

镯子很旧了,但擦得很亮,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她知道,这确实是奶奶的东西,传了几代了。

大伯把这个给她,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想补偿。

她收起镯子,走进院子。

西屋里亮着灯,母亲在等她。

“春芽,你三叔他们回来了。”王桂芬迎上来,“小娟没事了,医生说再晚一天就危险了。”

林春芽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三婶……”王桂芬犹豫了一下,“刚才来找我,说要谢谢你。还说……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林春芽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感慨。

五块钱,救了一条命,也化解了一段仇。

也许,这就是她重生回来,除了复仇之外,该做的事。

夜深了。

林春芽躺在炕上,摸着怀里那个银镯子,久久不能入睡。

账本的危机还没完全解除,公社查账像一把剑悬在头顶。但她今天救了小娟,缓和了和三叔家的关系,还让大伯真心愧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窗外,月亮很圆。

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

祈祷下周二,一切顺利。

祈祷这个家,能有一点点改变。

祈祷她和父母,能早日离开这里。

深夜,院墙外传来几声狗叫。

林春芽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轻轻敲院门。

她起身,走到窗边。

月光下,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院门口,左顾右盼。

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城里人才有的的确良衬衫,手里拎着个旅行包。

林春芽心里一紧。

这是谁?

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她看见正屋的门开了,奶奶赵金花披着衣服出来,走到院门口。

两人低声说话,听不清说什么,但那女人的声音很尖,奶奶的声音很急。

过了一会儿,奶奶领着那女人进了正屋。

门关上了。

林春芽站在窗前,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这个女人,她前世没见过。

这一世,她改变了太多事,蝴蝶的翅膀已经开始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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