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帮
值得收藏的小说推荐网
哪里能看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沈栖雀陆聿珩全文大结局?

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

作者:林深见玺瑞

字数:263378字

2025-12-09 连载

简介

《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豪门总裁小说,作者“林深见玺瑞”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沈栖雀陆聿珩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263378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次日上午,用过简单的早餐,栖雀在起居室坐立不安地等了一阵,直到墙上的古董挂钟指向九点整,才深吸一口气,拿起那本写满问题的笔记本,起身走向主书房。

她的脚步很轻,裙摆拂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一只警觉的猫,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来到书房门口,她停住脚步,手指悬在空中,迟疑片刻,才屈起指节,轻轻地叩响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进来。” 门内传来陆聿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静,听不出情绪。

栖雀推门进去,书房里的光线比走廊明亮许多。巨大的落地窗敞开着,带着清晨水汽的风卷着白纱帘轻轻拂动,空气里有淡淡的咖啡香和一种纸张混合着雪茄的、独属于陆聿珩的气息。他坐在那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正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晨光勾勒出他深邃的侧脸轮廓和高挺的鼻梁,专注而冷峻。

听见脚步声,他抬眸,目光扫过来,在她脸上和她手中的笔记本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微微颔首,示意她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坐。” 他只说了一个字,视线又回到了屏幕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似乎很忙。

栖雀依言,在离他办公桌几步远的一张单人扶手椅上轻轻坐下,背脊挺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笔记本摊开放在腿上,像一个等待导师抽查功课的学生。她的心跳有些快,但她努力控制着呼吸,目光低垂,落在笔记本上那些用蓝色墨水工整书写的问题上——那些问题,是她精心筛选、反复修改,确保既能展现一定的思考深度,又绝对不触及任何真正核心商业逻辑的“安全”问题。

一时间,书房里只剩下陆聿珩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和她自己极力压制的、清浅的呼吸声。这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她,让她指尖微微发凉。

大约过了几分钟,也许是十分钟,对她来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陆聿珩终于停下了动作,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皮椅,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目光重新投向她,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有什么问题?” 他问,语调很平,听不出是鼓励还是敷衍。

栖雀抬起眼,目光与他短暂接触,然后迅速垂下,落在自己膝盖上的笔记本上,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纸页边缘,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和犹豫:“是……是关于那份基金会年度项目执行评估报告里的……” 她翻开笔记本,找到做了标记的那一页,上面用秀气但略显拘谨的字迹写着几行字。

“我注意到……第三季度,针对西郊那个社区重建项目的预算执行明细里,有一笔数额不小的‘特殊物料采购’费用,备注是‘文化墙装饰及定制标识’,” 她语速缓慢,像是很努力地在组织语言,眉头微微蹙着,带着明显的困惑,“但……但我后来在当季的公关宣传费用里,又看到一笔差不多金额的、也标明用于该社区文化建设的支出。两者用途描述很相似,但分属不同科目,而且……而且支付给的是不同的两家公司。我……我不太懂,这种同类型、同目的地的支出,为什么……要分两个名目走账?是……财务规定必须这么处理吗?”

说完,她抬起眼,飞快地瞟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纯粹的求知和一丝不确定,仿佛真的只是被这两个相似的名目绕晕了,担心是自己理解错了。

陆聿珩放下咖啡杯,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她,目光沉静,深不见底,像是在评估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本身,又像是在透过这个问题,审视她这个人。

栖雀的心跳得更快了,但她维持着脸上的困惑表情,甚至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显出几分因为“问出蠢问题”而可能被责怪的忐忑。

“你看得很细。” 陆聿珩终于开口,声音不辨喜怒,听不出是肯定还是其他。“这两笔支出的关联方,是同一家母公司控股下的两家关联公司。用不同主体走账,有时候是为了规避单一供应商审计限额,或者……满足不同的内部审批权限。” 他解释得言简意赅,点到即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栖雀适时地露出一种恍然大悟,但依旧似懂非懂的表情,轻轻“哦”了一声,小声重复:“规避审计限额……审批权限……” 她顿了顿,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新概念,随即又带着点不安,怯怯地补充道:“我……我只是有点奇怪,因为之前看前两年的报告,好像没有这么……复杂的处理。今年这个项目的预算,比去年同期增加了快一倍,但……但重建的社区规模好像……并没有扩大太多?”

她问得小心翼翼,像一个试图努力理解复杂账目,却因为不懂“行规”而有些迷惑的门外汉。但她提到的“预算增加幅度”与“实际工程量不匹配”,以及“往年惯例”这两个点,却精准地刺中了这份报告里一个不算隐秘,但容易被忽略的、可能存在“水分”的地方。

陆聿珩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借此掩饰那一闪而过的锐利。然后,他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这次,那目光里探究的意味更浓了一些。

“今年的重建标准提高了,增加了不少配套设施和社区文化软性投入。” 他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目光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像是要穿透她那双写满“懵懂”的眼睛,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你似乎对这个项目很关注?”

栖雀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刚才那个追问,可能“过”了。她连忙摇头,脸上适时地泛起一丝薄红,像是被人看穿心思后的窘迫:“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刚好看到这里,就多想了想。我……我不该多嘴的。” 她说着,就要低头合上笔记本,做出要结束这场“请教”的姿态。

“继续。” 陆聿珩却打断了她,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还有哪些地方不明白?”

栖雀的动作顿住,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陆聿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等待她继续的意味。

她只好重新翻开笔记本,指尖移到下一页,声音比刚才更低,更带着不确定:“还……还有欧洲分部第三季度的损益表……我……我看到‘汇兑损益’那一栏,本季度是正数,但备注里提到欧元兑美元汇率是持续走低的。我查了下公开的汇率波动曲线,本季度大部分时间确实是贬值趋势……那……那为什么反而会产生汇兑收益呢?是……是我理解错了吗?”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更尖锐。表面是在询问财报中的一个看似矛盾的技术性细节,实则直接指向了损益表中可能存在的会计处理疑点,甚至是某种潜在的、利用汇率波动进行非常规操作的可能性。这是一个普通财务人员都不一定能立刻看透、需要结合宏观数据和具体业务对冲策略才能分析清楚的点,却被一个“只看过几本财经杂志、对金融一窍不通”的外行人,以一种近乎天真、单纯“对不上数字”的困惑方式提了出来。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滞了。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衬得室内一片寂静。

陆聿珩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在她低垂的眼睫、微微抿紧的嘴唇,以及那因为紧张而有些泛白的指尖上,缓缓扫过。她的坐姿依旧带着怯意,肩膀微缩,手指紧紧捏着笔记本的边缘,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的表情,她的肢体语言,无一不在诉说着“不安”和“不确定”。

可她提出的问题,却一个比一个精准,精准地戳在那些可能存在猫腻、需要仔细核查的“灰色地带”。

是巧合吗?一个对商业一无所知的沈家私生女,在短短一天内,仅仅看了一些粗略的简报,就能从浩瀚的数据和文字中,精准地抓住这几个点?而且,她的切入点,永远是从“逻辑不通”、“数字对不上”这种最朴素、最不引人怀疑的角度出发,像一个天真的孩子,指着华丽的袍子问“这里为什么有个线头”。

可陆聿珩不相信“巧合”,尤其不相信连续发生的、指向性如此明确的“巧合”。

他没有立刻拆穿,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或者审视的神情。他只是微微后靠,目光重新变得平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平静无波的语调解释道:“欧洲分部的业务,有相当一部分是以欧元结算的长期应收账款。本季度末,我们做了几笔大额的远期锁汇操作,提前锁定了更优的汇率,从而在账面上实现了汇兑收益。报表反映的是对冲后的综合结果,与即期汇率波动的方向不完全一致,是正常的。”

他解释得很清楚,用的是最基础的金融术语,逻辑严谨,无懈可击。这确实是处理此类问题的一个标准答案,足以打消任何“外行人”的疑问。

栖雀听完,脸上立刻露出一种“原来如此,是我太笨了”的恍然大悟,还夹杂着些许窘迫和崇拜。她轻轻“啊”了一声,小声说:“是……是这样啊。我太笨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还……还拿来打扰您。”

她看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得到了权威解答,不再困惑。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陆聿珩的回答,恰恰印证了她刚才那个“问题”的价值——他需要用一个复杂的金融操作来解释这个“简单”的数字矛盾,这本身,就说明这个“数字矛盾”并非无中生有,其背后必然有更深层次的操作,无论是合规的还是灰色的。而他给出的“远期锁汇”理由,逻辑上成立,但也完全可以成为某些资金腾挪的完美掩护。

“还有吗?” 陆聿珩看着她,又问了一遍,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

“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栖雀翻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那里只记了寥寥几行字,字迹甚至比前面更潦草,像是犹豫了很久才下笔。“是关于……关于那个新收购的海外物流公司的尽职调查报告附件里的……”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声音更小了,“我……我看到他们过去三年的高管薪酬支出增长率,几乎每年都超过利润增长率,而且……而且离职补偿金的金额,有几笔高得有点……不合常理。我……我就是有点好奇,这……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收购后的整合成本?还是说,这是……这是行业惯例?”

她问得更加“外行”,甚至带上了点不谙世事的天真,仿佛只是单纯地对“别人家”的高工资感到惊讶。但她点出的,却是并购案中一个极其关键的风险点——标的公司可能存在虚高的人力成本、潜在的劳资纠纷风险,以及前任高管可能存在的高额、不合理的离职补偿安排,这些都可能是收购后的“地雷”和“出血点”。

陆聿珩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他看着她,这次,目光停留的时间更长,也更沉。书房里的光线似乎黯淡了一瞬,他深邃的眼眸在逆光中,像两口幽深的古井,清晰地映出她有些局促不安的身影。

他忽然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一步步朝她走来。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和掌控力。栖雀的心跳猛地漏跳一拍,下意识地捏紧了笔记本,身体微微绷紧,却没有后退,只是抬起眼,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因他靠近而产生的紧张和茫然,迎向他的目光。

陆聿珩停在她面前,距离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他微微俯身,一只手撑在她座椅的扶手上,形成了一个将她半笼罩的姿势,深邃的目光锁住她的眼睛,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这些问题,” 他开口,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带着温热。栖雀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睫毛的轻颤。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无辜和困惑,甚至恰到好处地在他的注视下,脸颊泛起一层薄红,像是被他的突然靠近和严肃提问弄得有些无措。

“是……是的。” 她垂下眼睫,避开他过于锐利的凝视,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昨天看了很久,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就……就把它们记下来了。是不是……是不是我问的太蠢了,让您见笑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自卑。

陆聿珩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维持着那个俯身的姿势,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审视,带着揣摩,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的兴味。然后,他直起身,拉开了距离,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不算蠢。” 他重新坐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似于温和的意味,“至少,你注意到了问题。看报表,能发现问题,是第一步。”

他没有表扬,也没有批评,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但这句“能发现问题,是第一步”,对沈栖雀这个“身份”而言,已经是一种极大的、不同寻常的认可。

栖雀的心,悄然落回实处一半,但另一半,却提得更高。她知道,陆聿珩没有完全相信她的“懵懂”,但他也没有拆穿。这更像是一种……观察的延续,一种默许的、有限的、带着审视的“引导”。

“那……那我以后,还能看这些吗?” 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不易察觉的期待,像是怕被拒绝,又隐隐渴望得到允许。

陆聿珩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笔记本上,那上面工整的字迹,记录着一个“初学者”看似笨拙、实则步步为营的思考痕迹。片刻,他移开视线,重新看向电脑屏幕,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书架上第三排,有几本基础的商业和财务入门书。看完,再问。”

这是默许,更是划定了一个新的、有限的边界。他允许她继续“学”,但“学”什么,由他决定。

“好……好的,谢谢您。” 栖雀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般的感激,还有一丝被认可的、细微的欢喜。她站起身,抱着笔记本,对他微微欠了欠身,动作依旧带着恭顺和一丝拘谨,然后放轻脚步,慢慢地退出了书房。

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书房内那片沉静而充满压迫感的空间。栖雀站在走廊里,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才终于放任自己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层。

她做到了。在他的审视下,完美地扮演了一个“有点小聪明、足够努力、但依旧稚嫩懵懂”的学生。提出的问题,足够引起他的注意,却又都在“初学者”可理解的范围内,用最朴素的角度,指出了最关键的、可能存在的风险点。

他不会完全相信她的“无意”,但至少,她的表演暂时过关了。他默许了她继续接触这些“皮毛”,这本身就是一种进展,一种……危险的、充满诱惑的试探。

而此刻,书房内,陆聿珩的目光,却久久地停留在刚刚合拢的门扉上。他没有继续处理工作,只是端起早已凉透的咖啡,慢慢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簇被点燃的、名为“兴趣”的火苗。

她问的问题,每一个,都“恰好”问在了点子上。是天赋?是运气?还是……某种被精心伪装过的本能?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冽和果决:“徐特助,重新审计西郊社区重建项目过去两年的所有账目,特别是与‘晨曦文化’、‘启明星传媒’两家供应商相关的往来。另外,欧洲分部本季度所有大额远期锁汇合约,调出原始文件,我要亲自过目。还有,让收购组把对DLS物流的尽调报告,特别是人力成本和高管补偿条款部分,做一份详细的风险评估,下班前放到我桌上。”

挂断电话,他看向窗外明媚的天光,眸色深沉。

沈栖雀……你究竟是谁?是无意中被卷入这场棋局的雀鸟,还是……早已蛰伏在暗处,等待时机的,真正的猎手?

他忽然很期待,她看完那些“入门书”后,又会提出什么样“恰好”的问题。这场猫鼠游戏,似乎比他预想的,要有趣得多。

(第十七章 完)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