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退婚后,前未婚夫成我的破案搭子》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沈知意顾晏的故事,看点十足。《退婚后,前未婚夫成我的破案搭子》这本连载女频悬疑小说已经写了182879字,喜欢看女频悬疑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退婚后,前未婚夫成我的破案搭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线索再次指向王氏,严丝合缝得令人心惊。
可沈知意那句“穿衣品味挺专一”的冷嘲,却在顾晏心底漾开一圈圈疑虑的涟漪。太顺了,顺得像是有人精心铺好了路,只等着他们循着足迹,走向预设的终点。
“去佛堂。”顾晏收起丝线,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无论是不是陷阱,他都必须去面对王氏。
沈知意没说话,只是默默跟上。她也想亲眼看看,那位平日里吃斋念佛、手腕却隐约透着厉害的大奶奶,面对这接二连三的“铁证”,会是何种反应。
佛堂位于老宅东侧,僻静清幽。此刻却被两个面色肃穆的家丁把守着,平添了几分牢狱的森然。
门被推开,檀香的气息浓郁得有些呛人。王氏背对着门口,跪在蒲团上,对着那尊悲悯的观音像,脊背挺得笔直,手中的佛珠却捻得飞快,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回过头。不过几个时辰,她眼下已有了浓重的青影,脸色憔悴,但眼神却异常镇定,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桀骜的冷光。
“晏哥儿来了。”她声音沙哑,目光掠过顾晏,在他身后的沈知意身上停留一瞬,闪过一丝极快的怨毒,随即又恢复平静,“是来定我的罪么?”
顾晏没有迂回,直接摊开手掌,露出那截靛蓝色丝线:“大伯母,这丝线,是在父亲书房窗外发现的。与二婶指甲中的,一般无二。您作何解释?”
王氏看着那丝线,嘴角竟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解释?我若说,这是有人处心积虑要构陷于我,你们信吗?”她目光转向沈知意,“尤其是这位……明察秋毫的沈姑娘。”
沈知意迎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语气平淡:“大奶奶言重了,构陷也需要本事,能潜入大爷书房窗外留下线索,还能在杀害二奶奶时恰好被她抓到裙角……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她这话听着像是认同构陷之说,细品却字字如针,扎在要害——若非你王氏有这“本事”,旁人又如何构陷?
王氏脸色一白,显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才强压下怒火,冷笑道:“好一张伶牙利口!我今日便明白告诉你们,那耳环我早已丢失,这丝线更是无稽之谈!你们若认定是我,拿出更实在的证据来!否则,便是逼死我,我也绝不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她态度强硬,倒不似作伪。
顾晏眉头紧锁,心中疑虑更甚。他正欲再问,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惶急的呼喊。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马厩……马厩那边的柴房……赵、赵伯他……”
来人是看守后门的一个年轻家丁,此刻吓得面无人色,话都说不利索。
顾晏心头猛地一沉:“赵伯怎么了?”
“赵伯……他、他死在柴房里了!浑身是血!墙上……墙上还有字!”
又死一个!
顾晏与沈知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管家赵伯,侍奉顾家五十余年,知晓无数秘辛的老人。
他们再也顾不上王氏,立刻转身朝着后院的马厩方向疾步而去。
佛堂内,王氏看着他们匆忙离去的背影,捻着佛珠的手指缓缓收紧,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神色。
马厩旁的柴房,低矮而阴暗,充斥着干草、木料和牲畜混杂的气味。此刻,那气味里更弥漫开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赵伯仰面倒在柴堆旁,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他的胸口一片狼藉,鲜血浸透了粗布衣衫,在地面洇开一大片暗红。最触目惊心的是,在他头侧的土坯墙上,用鲜血画着一个歪歪扭扭、尚未完成的字——
那是一个“舟”字的左半部分,“丹”。
血字残舟。
“是‘船’字!”有家丁失声叫道,“赵伯想写‘船’字!”
船?顾家就是靠船发家的,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沈知意蹲在尸体旁,无视那狰狞的伤口和浓重的血腥,仔细查验。她抬起赵伯紧握的右手,发现他食指指尖破裂,沾满血污——墙上的字,是他用自己的血写的。
“致命伤在胸口,利器所致,一刀毙命。”沈知意冷静地判断,目光扫过柴房地面杂乱的血脚印和拖动痕迹,“这里就是第一现场。凶手动作很快,赵伯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赵伯微微张开的嘴唇和瞪大的眼睛上,那里面除了恐惧,似乎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他认识凶手。”沈知意站起身,语气肯定,“而且,很可能没想到对方会杀他。”
顾晏强迫自己从那股席卷而来的寒意中镇定下来。他环顾柴房,这里堆放杂物,平日少有人来。赵伯为何会在此处?是被人引来,还是自己前来与人会面?
“昨夜至今,有谁见过赵伯?他最后出现在何处?”顾晏沉声问道。
下人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个负责喂马的小厮怯生生地道:“回、回大少爷,昨夜……昨夜小的好像看见,赵伯和……和苏姑娘身边的采薇姐姐,在后门附近说过几句话……”
苏婉儿身边的丫鬟,采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到了刚刚闻讯赶来的苏婉儿身上。
苏婉儿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素裙,更显得弱质纤纤,楚楚可怜。听到小厮的话,她俏脸瞬间煞白,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倒,幸得身边的采薇及时扶住。
“表、表哥……”她泪眼盈盈地看着顾晏,声音带着哭腔,“采薇昨夜是去找过赵伯,是因为……是因为我丢了一支玉簪,想着赵伯掌管库房钥匙,或许见过,才让采薇去问问。采薇回来便告诉我,赵伯说并未看见……我们、我们说完话就分开了,之后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采薇也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大少爷明鉴!奴婢昨晚确实只问了玉簪的事,赵伯说没看见,奴婢就回来了,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奴婢离开时,赵伯还好好的!”
主仆二人哭得梨花带雨,神情不似作伪。
顾晏看着苏婉儿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又看看地上赵伯的尸体和那未完成的血字,心中烦乱如麻。难道线索又要断在这里?
沈知意却并未盯着苏婉儿主仆,她的目光在柴房内细细搜寻,最终,在门后一堆散乱的干草里,发现了一点微弱的反光。
她走过去,拨开干草,捡起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做工不算精致,却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桃木符,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用一根红绳系着。
“这是……”顾晏看向那桃木符。
旁边一个年长的婆子“咦”了一声,低声道:“这……这好像是普济寺求的平安符?前阵子,好像见表小姐身边的谁去求过……”
普济寺?又是普济寺!顾晏想起沈知意退婚时那句意有所指的“普济寺”,心头猛地一跳。
苏婉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那枚桃木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表妹,”顾晏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符,是你的吗?”
苏婉儿张了张嘴,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眼中的惊慌,再也无法掩饰。
沈知意捏着那枚带着干草屑的桃木符,走到苏婉儿面前,没有逼问,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语气依旧带着那点让人捉摸不透的冷幽默:
“苏姑娘,看来你这玉簪丢得挺是时候,这平安符……求来的却不太平安啊。”
风雨似乎更急了,敲打着柴房单薄的木门,发出哐哐的声响。
苏婉儿在那目光注视下,踉跄着后退一步,摇摇欲坠。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似乎即将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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