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电话叫醒好友赵重光,我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
他来得很快,一看我的状况脸色霎时就变了,“槽,你特么挺住啊,别吓唬哥们。”
连闯了几个红灯,送进医院一通紧急处理,医生眉头紧皱。
“肺炎,赶紧住院治疗,怎么不早送来?再晚点该脱水了。”
赵重光一叠声地冲医生道谢,忙着缴费办手续,忙得一脑门子汗,“你老婆呢?”
我腾出手打开微信,没有任何消息,倒是朋友圈有红点提示。
打开来,是沈然发的数条动态。
“闯了不知道几个红灯才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
“看到毛毛被扎针,心疼得想掉眼泪。”
“还好虚惊一场,毛孩子只是吃得太多积食了,吓坏老母亲了。”
我很无语。
顺着输液管流进身体里的液体很冰凉,也没看到老婆上杆子给初恋的狗当妈让人心寒。
赵重光看护到天亮,没时间睡一会就得去上班。
因为还有几个检查需要做,我给沈然打电话。
一听说要拿换洗衣物,而且我要住大半个月,沈然的声音格外不耐烦。
“一个大男人发烧住什么院,真特么矫情。”
我忍了忍,“医生说是重症肺炎……”
她顿了下,语气好了点,“那是不是传染?江城泽一会要上班,毛毛需要人照顾。”
听筒里传来江城泽的声音,“简单做点早餐就好,你怎么还专门做了水煎包?”
我哑了哑嗓子,憋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似乎听见了狗子的呜咽声,沈然的语气温柔极了,“乖宝宝,来妈妈这里吃冻干。”
或许是突然意识到电话还没挂,沈然咳嗽了两声。
“我晚点叫跑腿给你送衣服过去,等毛毛好点了我去医院照顾你。”
电话立刻挂断,我却怔怔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们结婚五年了,近两千个日夜,她连一只苹果都不曾给我削过。
在江城泽身边倒是什么都会做了。
我在她心里,还不如一条积食的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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