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人生能逆流,我愿选1978》第4章 眼神杀
“李癞疤,又——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了是不是?!”
叶不凡先摆明立场,我是同情弱者的,是正义的化身,不好意思,我这次来还是英雄救美的。
而且,打算新账老账一起结了。
“胡说!是胡寡妇勾引我来的。”
凡是心中有鬼的人,遇到对手的武力值远远大于自己的时候,总是本能地先甩锅,尽量保全自身。
李癞疤每次遇到叶不凡的时候,底气就变成了泄气。
这一次也一样。
他知道叶不凡不是善茬,故意苦熬等他走出村口,才折回来自导自演这出戏。
没想到这孙子虚晃一枪,像鬼魅般突然跳出来,搞自己一个猝不及防,还被堵在胡寡妇的房间里。
你说气人不气人。
干气也没有用,李癞疤想杀死叶不凡的心都有,可是他有贼心没有贼胆,更没有力量。
“演!开始你的表演!”
叶不凡以上帝视角的姿态,抱臂斜靠在门框上,眼睛灼灼地盯着李癞疤穿好衣服。
他就喜欢看李癞疤恨恨的瞅着自己,既怕又无计可施的样子。
见叶不凡没有动手开打,貌似和前一次在庄稼地里的风格不一样,李癞疤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是嘴上先回敬着:“演不演的关你屁事?老子和胡寡妇是一起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
道德制高点我李癞疤也喜欢站,倒是你叶不凡不请自来,咋咋呼呼的,坏老子的好事!
呦呵——
李癞疤长本事了呵,反倒将起我叶不凡的军来了。
“嗨——”
叶不凡戏谑地朝李癞疤裤裆和衣襟上沾染的湿泥巴努努嘴,“刚才翻墙头跳进来的又是哪个孙子干的……?”
叶不凡的上帝视角让李癞疤着实头疼。
脑子一懵,心想坏了,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全被这个孙子给琢磨透了。
“你,你想怎么样……?”
“又不是我的事,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得看嫂子和公家让你怎么样了……”
在李癞疤的眼里,叶不凡就是个混子,做混子必须要做到极致。
这样,李癞疤这种菜鸟,才能害怕,才能上头。
叶不凡吃定他了。
叶不凡决定先看看李癞疤的态度,如果不认怂的话,再追加戏份,彻底让他服软。
“他叔,千万别……别报官,不能报官!”
胡寡妇什么都不顾了,但就害怕这个。
她心里十分清楚叶不凡也是个混蛋.
林采薇这朵鲜花能插在他这坨牛粪上,就是因为他报的官,造的孽。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穷点,苦点,累点,甚至受到了侮辱,胡寡妇都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唯独贞洁名声是她的命根子,绝对不能让爱嚼舌头的人知道。
不然,她在叶家村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就是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也不得安生,还时不时地被瓜婆扒出来做下酒菜。
成为人家的笑柄。
叶不凡对胡寡妇的态度并不感到惊讶,知道她此刻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一泡臭狗屎,比李癞疤好不了哪里去。
都是一丘之貉。
李癞疤也掐准了胡寡妇的软肋,就知道她会认栽,绝对不会把自个的丑事往大处的闹。
上天夜里,要不是因为自己考虑不周,加上胡寡妇拿剪刀威逼寻死,他早就得手了。
想到此处,李癞疤低头掸掉衣服上的泥巴,嘲讽似的斜视着叶不凡,“孙子,都听到了吗?一边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就刚刚冲着胡寡妇的态度,李癞疤认为自个儿不全是站着下风,还有胜算。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得让胡寡妇先吃颗定心丸,叶不凡灿笑道:“嫂子,你别怕!今晚的事情我不会报官的,都依你。”
噢……
胡寡妇顿生暖流。
嗯?不对!
天黑着呢,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来啊?!
胡寡妇将信将疑地望向叶不凡,搞不清楚混子的心思,到底在打着什么歪主意。
不过……
就刚刚叶不凡这态度、这温情,咋听都不像是从一个混混的口中冒出来的。
以前,他不也是趁火打劫,吃我豆腐的吗?
胡寡妇觉得眼前的叶不凡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咋看咋听都和魔鬼扯不上一毛钱关系。
反正,看不清,猜不透,感觉怪怪的。
在胡寡妇的迟疑间,叶不凡话锋一转,冷了脸,“不过……今晚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得由嫂子拿出个处理方案。”
闻言,胡寡妇内心暖流加一。
“狗屁处理方案!”
李癞疤适时地朝胡寡妇的心窝里抛了块冷冰,恶狠狠地推开叶不凡挡路的胳膊,“老子和她睡觉是你情我愿的事,让你说……?”
胡寡妇:“我没有……!”
啪啪!
叶不凡抬起右手,左右开弓,给了李癞疤两记响亮的耳刮子,火辣辣的生疼。
胡寡妇瞪大了眼睛。
“你敢打老子……?!”
李癞疤捂着五爪印,龇牙咧嘴的茫然了好一会儿,待缓过神来后,做好上来拼命的架势。
叶不凡对着晃动的手掌心哈了哈热气,眼神如刀子般瞪向李癞疤,“老子打的就是你!”
言下之意,老子吃定你了!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体会。
李癞疤和叶不凡交过两次手,每次都输得很彻底,一丝便宜都没有占到,还落下一身伤。
原因很简单,叶不凡身高、体重和灵活性完全碾压李癞疤,打架斗殴是他的基础技能,更是童子功,从小实战来的,属于那种一天不打架就吃不下饭的人。
有瘾。
这个特点是痞子、混混们的生存技能之一。
不过,叶不凡现在不是原主,他本不想打架,更不想做回原来的混混。
只是遇到了李癞疤这个恶人,今晚恰巧给撵上了,就不能手下留情。
现在,李癞疤在面前蹬鼻子上眼,叶不凡必须拿出痞气,给他个下马威。
李癞疤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欺负无缚鸡之力的胡寡妇还行。
真要是和叶不凡闹僵了,撕破了脸,两人斗殴起来,他就是头笨猪,没气势,没力道,耍不开的。
只能是干吃闷亏。
李癞疤装腔作势的整理好衣服,然后也找个位置抱臂站着,和叶不凡大眼瞪小眼。
胡寡妇看着两个流氓、混混在自己的卧室内,先吵架后动手,完了还尬杵着,搞个眼神杀,互不相让,一点都不见外,心里苦水一个劲的往外冒。
这里可是她的地盘,她的家,但她毫无权利可言,别人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是抬腿的事。
她是受害者,是苦主,是法律和道德上应该受到保护的对象,但她不想行使这些权利,也恐惧行使这些权利。
因为,眼前的任何一位都是大爷,都不是善茬,她谁都得罪不起。
还得要忍气吞声陪着小心应承下去,不为别的,只为苟活下来,只为苦命的傻儿子胡根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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