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睹此景，一时皆愣住，不明所以。
连秦淮如自己亦感困惑。
张德宏和王强相视不解。
唯有林夜笑了出来。
王强好奇询问：“小林，这人是怎么了？”
林夜淡然回应：“若是你被派去扫厕所，众人面前嘲笑你，你作何感想？”
“心态崩溃！”
林夜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恍悟。
易忠海在人群中，心中暗自设想，若自己这八级工被派扫厕所，会是何种心情。
心中刚起这个念头，便有一个声音咆哮：“宁愿死，也不去！”
坏事传千里，轧钢厂上午不宁。
厂内热闹非凡，众人皆知傻柱对秦淮如的冒犯，被罚款并赔礼道歉，心态崩溃。
人们回想起傻柱往的飞扬跋扈，如今境遇，心中暗自痛快。
午时，食堂内外，不论坐吃或站等，讨论的全是傻柱的事。
“傻柱的事听说了吗？”
“全厂都知道了，那 ** 也有今天！”
“真是解气，这些年多少人被他欺负，现在连秦淮如都踩他！”
“秦淮如此举颇引人注目，傻柱刚被调至车间，她便态度大变，真是耐人寻味。”
“她家状况糟糕透顶，一家五口全靠她一人支撑，如今傻柱断了收入，她哪还会把他放在眼里！”
“低声些，秦淮了！”
“不说也罢，免得招来麻烦，不值得。”
“……”
在人声鼎沸之中。
大家对傻柱和秦淮如的事各有看法。
但不管怎样，众人心知肚明，傻柱算是完了。
想要重返食堂，恐怕希望渺茫。
前事不远，即使厂方有意让傻柱重掌小灶，也不会这么快让他复位。
至少一年内，他只能老老实实做一名车间工人。
若再犯错误，说不定就要去打扫厕所，甚至被开除。
确实，自傻柱离岗后，食堂小灶便无人能驾驭。
他的徒弟马华，显然还不足以胜任。
老何家有个规矩，厨艺从不外传，唯父子间方可全盘托出。
外人来学，需先做三年杂工，再切三年墩，配三年菜，之后方能教授真技。
这总共九年时间，徒弟连上灶的资格都无。
马华跟了傻柱四年，至今只能做些切墩的活儿。
刀工之差，令人不忍直视，仅能应付大锅饭，真正厨师都会对他的手艺皱眉。
所以，马华虽名为傻柱的徒弟，实际上还未曾学到精髓。
他不过是个食堂切墩工，甚至不及那些二厨，他们至少还能做出口能食之的大锅饭。
马华却难以做到。
这正是傻柱的 ** 。
厂领导得知此事后，对傻柱颇多责难。
四年教出的徒弟竟连刀工都不合格，教训严厉。
杨爱國与李仁义两位领导在办公室讨论此事，李仁义，即李副厂長，对此颇为不满。
李仁义在厂内，行径令人不齿。
他将食堂的管理权玩弄于股掌之间，使刘岚受其控。
每月，刘岚都能从李仁义手中获得特殊照顾。
李仁义甚至助刘岚进入食堂，达成其心愿。
“厂長，傻柱离职后，食堂再无人能做精致小菜了！”李仁义对杨爱國说，“咱们每年宴请众多客户，没有好厨师怎么行？”
“必须迅速找到替代者，技术不能逊色，否则客户可能会流失。”李仁义语气严肃。
“那个何雨柱，四年里竟没教会徒弟什么！”杨爱國愤怒地说。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杨爱國问。
“我确实有一个人选，但需您亲自出马。”李仁义眼中闪着光。
“谁？只要手艺不输何雨柱，我亲自去请！”杨爱國决心坚定。
“第二炼钢厂有个厨师，南易，无论是大锅饭还是小灶，手艺非凡。
我曾在他们那吃过，味道远胜傻柱。
南易虽受刘峰重视，但他们正需高质量轧钢，若您亲自出面，或许能成。”李仁义信心满满。
“而且，食堂厨师众多，南易不在，对他们影响不大。
您若愿意，此事大有希望。”李仁义舔着嘴唇，回味着南易的厨艺。
杨爱國思忖片刻，点头答应：“下午我就去找刘峰，争取将南易请过来。”
李仁义见其答应，随即露出一抹笑容。
“我期待厂長的佳音！”他话音刚落。
两人随即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前往食堂进餐。
……
在食堂内，林夜与王强相对而坐，边用餐边谈论着上午傻柱的事以及即将到来的周末相亲话题。
王强那位体重超过二百斤的小姨子预计明天到达，紧接着周末便来临。
王强打算让林夜在后天上午带她四处转转，午餐后看一场电影，以此加深双方了解。
然而，林夜想到她的体重，即便是他这样的体能也难以承受整天陪伴，因此只打算简单见个面。
……
傻柱在寒风中忍受了一个小时，最终还是被饥饿击败，不得不前往食堂。
尽管内心仍有障碍，但身体的不适让他别无选择。
他推测此刻食堂应不会拥挤，打算稍微吃些东西以免下午无法承受工作的强度。
进入食堂后，他遭遇了工友的嘲讽，这让本就心情沉重的他步伐一顿，停在原地。
瞪了那几人一眼。
怒火在眼中跳跃。
冲动之下，几乎想上前，逐一击倒他们，让他们全部俯首在地！
“柱子，冷静点！”
“快去打饭，跟我去车间吃！”
正当傻柱紧握拳头，内心挣扎是否该动手时。
不知何时。
易忠海现身。
拉住他的手臂。
引他朝打饭窗口行去。
打好饭菜后。
拉着傻柱，直奔车间。
不让傻柱在食堂用餐，避免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持续不断。
否则。
以傻柱的火爆脾气，极有可能再次爆发冲突。
那样子。
真就无力回天了。
必定会受到厂里的重罚！
“柱子，听壹大爷的话，最近别冲动！”
“别理他们说什么，你必须忍住！”
“你现在还在考察期，虽然厂里已经给了你处罚，但再犯就是加重罪行，你不想让老太太背黑锅，辜负她的心意，就别乱来！”
“否则，就听我的，千万不要冲动，一定要忍一忍！”
“等以后，你回到食堂，那时他们自然会主动求和，到时整治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易忠海劝说着，为傻柱描绘着未来的报复蓝图。
傻柱心中也有所触动。
的确！
自己能在轧钢厂安然无恙，全靠聋老太太帮他承担责任，才交了罚款，没有进一步处罚。
否则。
以他的过错，不被开除已算幸运，更别提下放到车间，最不济也得去打扫厕所。
“壹大爷，我记住了！”
“放心，我不会冲动，等我回去！”
“等我回到食堂，那些人，从此在轧钢厂，若他们过得好，我都不叫何柱！”
“谢谢你，壹大爷，无论是厂里还是四合院，只有你真心对我好，放心，等我以后有钱，一定会还你借给我的每一分钱！”
傻柱真挚地说，眼中满是感激。
人在最脆弱时，一丝温暖便能引发极大的感激。
此刻的傻柱，正是如此。
心态崩溃，遭受众人嘲笑。
这时，易忠海的出现，给予了他关心。
让傻柱感激不已。
“有心就好！”
“关于钱的问题，后再议！”
“还得提醒你一事！”
“秦淮如身为寡妇，易招闲言碎语，你在四合院里随意些无妨，但在轧钢厂，今后最好与她保持距离。”
“与她过于亲近，对你没任何益处。”
易忠海回忆起今发生的事。
再次进言。
“这……”
“壹大爷，今之事，其实秦姐并无责任，我事前未与她通气，让她产生了误会。”
“源在于林夜那小子。”
“他故意找茬，想报复我，本就是一场误会的误会，秦姐已与我解释清楚，他却硬要扣我罪名，让我难堪！”
“壹大爷，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绝不轻饶！”
忠诚的追随者，其观念非三言两语所能改变。
否则，也不会有“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说法。
傻柱此刻就如同最忠实的舔狗。
无论秦淮如对他做什么，他都能找到理由自我安慰。
让自己相信，秦淮如并未真正厌恶他，只是他行事过于冒失。
心中仍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幻想有一天能赢得秦淮如的青睐。
然而现实是，无论如何努力，等待他的都是失望。
听到傻柱的话，易忠海感到无奈。
事情已摆在眼前，全厂上下都看得一清二楚，唯有他自己还浑然不觉。
易忠海叹息摇头，不再多言。
“走吧，回车间吃饭去。”
两人向车间行去。
……
下午的时间悄然流逝。
晚上，大院恢复了宁静。
无人再来打扰，只剩孩子们饭后嬉戏的声音。
直到夜幕降临，各自归家，卧床安睡。
四周一片寂静。
今天是农历十三，明月高悬，几近圆满。
月光照亮了夜空，银辉洒满大地，夜深人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院中来到后院，潜入林夜的房内。
见有人进来，林夜露出了微笑。
秦淮如对他似乎已深陷其中。
秦淮如每不懈，争取得林夜亲授的运动训练，她对此的热心甚至超过林夜本人。
一，她见林夜鞋上沾了尘埃，便蹲身跪地，主动为其擦净。
她询问林夜是否介怀前之事，并保证心中唯有他一人，承诺今后听从他的每项运动指令。
秦淮如在林夜面前跪地擦鞋，额头上渗出汗水，脸色泛红，呼吸急促，显出她的辛劳。
林夜看着她，眼中流露笑意，知道秦淮如已完全折服于他。
尽管有时秦淮如想要反抗，却总是被林夜轻而易举地制服，只能顺从地按照他的指导做出各种运动姿势。
深夜时分，秦淮如疲惫地离开林夜的房间，她因剧烈运动而耗尽了体力。
林夜在秦淮如离开后，反锁了门，大院的其他人都已沉睡，无人知晓秦淮如夜夜来此接受林夜的指导。
林夜未让秦淮如空手而归，给了她一些剩余的玉米面，这种粗粮他并不食用，但对很多人来说已是难得的美食。
闫埠贵家鲜少享用细粮，每得粮票皆用于乡间交换地瓜土豆，以维持家七口之饱暖。
若非闫埠贵算计有加，全家或许将陷入饥饿。
即便如此，月底之际，闫家仍需饿腹数。
林夜对此却无动于衷，他认为只需顾好自身即可，他人疾苦与他无关。
夜短長，东方渐白，林夜从梦中醒来，伸展腰身，启动系统签到，获得丰厚奖励，名牌内衣、时装及食物现金等不一而足。
林夜惊异不已，细看之下，确信无疑，心中一阵狂喜。
他不禁怀疑这系统是否正经，但不得不承认，他对此甚是喜爱。
想到夜晚的欢愉，林夜内心火热，急切地期盼夜晚的来临。
今晚秦淮如似乎又得参加锻炼了。
林夜本打算让她休息一晚，毕竟她几乎每晚都运动到凌晨两点。
虽然对他来说不在话下，秦淮如却不同，她既要白天工作，晚上回家还要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