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那一坨蜜色逐渐逼近,温软心口像有千军万马踏过,声音控制不住的慌乱。
“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他答得理所当然:“谁穿着衣服洗澡?”
“你……洗吧。”她说着就挡住眼往外冲,生怕长针眼。
错身而过时,被他迅捷地捞起纤腰。
整个人腾空。
“跑什么?昨天我帮你洗澡,哪哪都看了,你不看回来可就吃亏啦!”
“你你你……”趁人之危!
她弓着背蹬腿挣扎,他的身体也弯曲成同样的角度,完美贴合。
他擦着她的耳廓说:“宝贝,你的惩罚要开始了。”
皮肤传来无处不在的骇人高温,像是翻涌的岩浆。
温软是真的怕了。
世界末日都没这么可怕。
她用力按住他作乱的手:“别这样,你答应过我的。”
“对,我答应过,你不跑我就不碰你,是你先违约的。”
温软又羞又气:“那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
“嗯,”他肯定了她,“既然是不平等条约,那就废掉。”
废掉,就不存在他答应过她什么了。
她发现他真是个逻辑鬼才。
怎么说都对自己有利。
男人轻蔑地笑了声,用牙剥开她肩头的布料,不轻不重的一口咬下去。
这样的啃咬从肩头一路到脖颈。
温软觉得他就像个吸血鬼。
她受不了了。
用力蹬他小腿,抠他手臂。
就像只在油锅里垂死挣扎的跳跳虾。
他把她放到盥洗台上,一手掐着腰窝,一手扣着后脑,以亲密无间的距离,强势吻下去。
吻得来势汹汹,势如破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凶。
他在百分百的索取,不容拒绝的索取,要连本带利的把此前压抑的那些都讨回来。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较劲,却被男人成倍的碾压回来。
力度之大,能把人硬压成平板。
温软哭都没地儿哭。
不一会儿,她就没有一点力气了,晕晕乎乎挂在他身上,任由他予夺予求。
浴缸的水满溢出来,没到他脚面,浸润正在叮当作响的铁链条。
昆骁低头看了一眼,抱着她走出去,放在床上。
温软已经不反抗了,心态就像临刑前的死囚。
这个疯狂的国度,昨天一场枪战就死了多少人,多她一个不多。
况且,比起地中海、啤酒肚、蛤蟆脸,这个男人至少颜值很顶。
就当点了个倒贴钱的男模吧。
做好心理建设,她两眼一闭,等着山雨欲来。
然而,一股熟悉的暖流比山雨先来了。
温软甚至有点喜极而泣。
她猛拍昆骁后背:“快停下,我姨妈来了。”
昆骁往门口看了看:“谁来了?”
怎么找来的?
守卫都死了吗?
温软有点无语,姨妈是华国流行用词,她想想怎么给蒲国男人解释呢?
“癸水,月信,每个月的那几天……懂不懂?”
昆骁猛地撑起来。
他知道了。
昆茵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血流到裤子上,染红一大片,被几个男同学嘲笑,是他去把人揍到退学的。
他自然知道女孩子那几天是需要呵护的。
不能浴血奋战。
但。
它这个时候来,多多少少有点不懂事了。
“不是,它这个当口来,是要我的命吗?”
温软娇嗔:“这事又不能控制的咯。”
姨妈真是及时雨,会挑时候,简直太懂事了。
心情就像被御笔勾圈的死刑犯在菜市口遇到举国大赦。
家人们,那种开心谁懂啊?
“那我怎么办?”
温软:我管你怎么办?
“我帮不了你了,你得自食其力。”
昆骁沉默了几秒,把她扛进浴室。
温软慌得一批,大骂:“禽兽!”
他把她放在浴缸边,自己坐进去。
水已经凉了,正好叫他冷静一下。
“昨天是我帮你洗的,今天你帮我,很公平吧?”
原来是想叫她帮他洗澡。
跟刚才的恐怖相比,这才多大点事啊。
温软也不扭捏了,拿了他的毛巾帮他从头开始洗。
洗着洗着就不对劲了。
“你松手。”
“怎么了?年轻人有手有脚,还解决不了问题吗?”
她更想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
两个小时后。
温软蒙头在被子里哭,昆骁揉着她红肿的双手轻哄:“曲线救国,理解一下。”
理解不了一点。
半夜,她小腿抽筋了。
报复性地捶醒狗男人,叫他给她捏腿。
昆骁的脾性她摸了个七七八八,他虽然喜怒无常,但还是很乐意为她服务的。
他不但不会厌烦,还多少有点乐在其中。
这个男人很不好骗,却又很好骗。
“宝贝,好点了么?”
“都是你的错。”她打蛇随棍上,“我好惨啊,被铁链子扯得腿都抽筋了。”
还不给本宫解开?
昆骁一本正经的解释:“你这是腿部运动过量,跟铁链子没关系。”
为了验证所言非虚,他还单指掂了掂靠近她脚踝的那段:“你看……不重。”
温软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小时该打马赛克的画面,气得踹他一脚:“烦死了。”
第二天早上。
昆骁特意吩咐王妈:“太太姨妈来了,饮食注意一下。”
王妈错愕:“那太太姨妈什么时候到?有什么忌口和偏好吗?”
“姨妈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这个词还有点卖弄学问的意思,“就是你们女人每个月那几天。”
“哦~”王妈长长哦了一声,“我来安排。”
早餐的时候,温软喜提一杯生姜红糖水。
暖暖的,很贴心。
“谢谢王妈。”
王妈邀功似的介绍:“喝这个活血,月事走得快。”
温软嘴角一秒沉下去,昆骁还在那一个劲地劝她多喝点。
本来姨妈来的时候情绪就不好,现在更是不想给狗男人好脸色看。
她抬脚就走。
忘记了脚脖子上还连着铁链,脚下一绊,摔了个大马趴。
这一下直接给温软摔得眼泪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呜……疼死我了。”
她余光瞥到昆骁那个心疼的眼神,故意拍打铁链:“没你我也不会摔,打你个害人精……”
昆骁把她搂在怀里安抚,她顺势揽住他腰,嚎啕大哭:“我犯了天条,我活该,我罪有应得……”
小姑娘鼻尖哭得红红的,娇软的身子一抽一抽的,把他心都哭化了。
“好了好了,咱知错能改,咱就不戴它了。”
她眼睛跟安了止水阀似的,搂住他脖子:“KuQiao最好了。”
“叫我什么?”
温软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可王妈睁着个大眼睛看着,她叫不出来。
昆骁指尖圈着钥匙在她眼前晃:“叫老公,就解开。”
温软鼻子抽了抽:“老、公”公。
他愉悦的声音混着开锁时铁器相击的叮当声:“本来想让你戴一个月的……”不过咱们很快就可以登记结婚了,这玩意用不着了。
南笙传来好消息,“李代桃僵”的桃,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