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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喜欢吗?”杨统川明知故问。

“挺香的。”相喜有点喜欢。

这东西他只在庙会上见一位贵气的小哥儿带过。

“那就这个了,不用打包了,我夫郎直接戴着。”杨统川痛快的付了钱,这条街上还没有敢宰捕快的,给的也都是实在价。

相喜拿着这串紫檀的珠子爱不释手。

“你闻闻,真的好香。”

“我闻闻。”杨统川这个大流氓,低头嗅闻,也不闻珠子,反而对着相喜的手好一通闻。

“确实挺香的。欢喜吗?欢喜的话应该叫我什么。”

这个,杨统川昨晚可是教了相喜一晚上。

“谢谢夫君。”相喜一想到自己昨晚的孟浪,就脸通红。

昨晚杨统川一边使坏,一边问相喜:你应该叫我什么。

相喜回答几次都说错了。

被杨统川好一顿收拾。

最后终于学乖了,受不了的时候,就要叫夫君。

这都快成他们床第间的安全词了。

“乖。”杨统川心满意足了。

两人一路逛回家。

顺路又给相喜买了一个兔毛的脖套。这次买的是白色的,搭配这个深蓝的马甲,把相喜衬得更娇俏了。

回去见过父母后,杨统川就带着相喜回屋休息了。

距离吃晚饭的时候还早,杨统川抱着相喜在屋里补了个觉。

这时候相喜就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不舒服了,但是也不严重,估计是昨晚杨统川太孟浪给他伤着了。

相喜没在意。

晚饭的时候,相喜吃的不多,就喝了一点鱼汤。

开过荤的人,就像是吃不饱的狗肚子。

刚熄了蜡烛,杨统川就把相喜往床上带。

相喜手上的珠串都没来得及摘下来。

就被觉得碍事的杨统川扯下来,丢到枕头边了。

杨统川后日才要回去当差了,明日不用早起,今晚折腾到多晚都不怕。

相喜被晃得头晕,手指无意中抓住了那串紫檀。

佛珠在相喜手里被揉搓的不成样子,这些珠子之间的摩擦、彭庄,产生的声音,每一丝都在刺激着相喜脆弱且濒临失控的神经。

“夫君。我不舒服。”

“不舒服?”杨统川停了下来。

他知道相喜是很能忍的,昨晚他折腾的那么疯,相喜也只是掉泪,不说话。

这会怎么就不舒服了。

“夫君,我肚子有点疼。”

一听相喜肚子疼,杨统川急忙点起来蜡烛。

这一看不要紧,相喜的小脸煞白煞白的,绝对不是装的不舒服,这是实在忍不了了,才喊的停。

“那里不舒服。让我看看。”杨统川掀开被子,发现相喜已经蜷缩成一只大虾了。

“我肚子好疼。”相喜疼的都开始发抖了。”

“我去给你叫大夫,你等我。”杨统川套上衣服就要往外跑。

“等等,先别走,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相喜还有点意识,这会不穿上衣服,一会怎么见人。

西厢房的动静到底惊动了长辈和哥嫂。

“怎么了。”杨母出来查看情况,大哥也起来了。

“相喜肚子疼,娘,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去请大夫。”杨统川来不及解释什么,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好好的怎么就肚子疼了。”杨母一听也慌了神。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弟婿的房间,杨家大郎不方便进去,大嫂就换好衣服跟着婆婆进了西厢房。

婆婆也看出来相喜事真的不舒服了,就安排大儿媳先去灌个汤婆子进来。

大夫很快就到了。

这时候,相喜已经疼的半昏迷过去了。

大夫仔细询问了相喜今日的饮食和什么时候发现的不舒服。

杨统川看着屋里也没外人,实话实说,是行夫妻事的时候发现的。

气的杨母给了他一锤。

“喜哥儿这小胳膊小腿的,你狠得下心来,往死里折腾他。”

这时候大嫂也把汤婆子拿进来了,给喜哥儿放进了被子里,暖暖肚子。

还好大夫最后确定,相喜没什么大事。

就是之前的饮食太清淡了,突然大鱼大肉的吃了一天,身体里的脏器受不了了。

先用针灸减痛,然后再吃两副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还特别说明:之后的饮食一定要清淡一点,这位小哥儿的脾胃太虚,应是常年有所亏导致的,需要慢慢调养。

知道没什么大事了,杨母的心也就落下了。

杨家二郎的婚事已经再也经不起什么波折了。

安排燕儿明天一早去大夫那里拿药,又让大郎把大夫送回家,大儿媳就扶着她回去休息。

留杨统川在相喜床边伺候。

等相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日上三竿了。

相喜被杨统川侧躺着护在怀里,肚子上还有一只大手,双脚也被他的大腿夹着,热乎的很。

“夫君?”相喜试探着叫人。

杨统川昨夜被吓得一夜没睡,等到天亮后,相喜的脸上重新有点血色了才敢睡会。

“醒了,还疼吗?”杨统川还没睡醒,鼻音很重。手却没闲着,还在帮相喜揉肚子。

“不疼了。夫君,我是不是闯祸了?”相喜还隐约记得昨晚的事。

刚进门的小哥儿,大半夜的把家里搅得鸡飞狗跳,想想相喜就害怕。

“没有,没闯祸,大夫说你就是吃多,消消食就好了。”杨统川觉得,大夫说的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这话说的,让相喜更难堪了。

什么样的哥儿,嫁进门第二天就把自己撑得要看大夫。

杨统川原本还想再眯一会,结果听到了相喜的抽泣声。

“怎么哭了,我可没欺负你。”

相喜不语,就是一味的哭。

哭的杨统川头皮发麻。

有事你说事,光哭不说话是怎么个情况。

杨统川换了姿势,自己平躺在床上,把相喜抱起来,平放在自己胸口,就这么抱着、捋着、轻声细语的哄着。

“祖宗,你再哭,娘又要过来捶我了?哪里不舒服你跟夫君说,听话。”

“太丢人了。”相喜的哭声压抑的就像被遗弃在路边的猫崽子。

“什么?”杨统川没听清楚。

“我说太丢人了。刚嫁进来,就吃的要大半夜的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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