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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许蝉衣洗漱完,陆仲北才从床上起来。

见他要用冷水洗脸,许蝉衣叫住他,“锅里还有热水。”

“不用,我火气重,用冷水就行。”

正好去去火。

陆仲北说着三两下洗漱完,出门倒掉脏水。

进门时许蝉衣正从柜子里取玉米面煮粥,陆仲北拦下她,“我去外面买点包子油条,早上只喝粥没营养。”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落下,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风风火火跑出去。

许蝉衣慢半拍眨了眨眼,回过头将玉米面倒回去一半。

只是,他身上还有钱吗?

刚想到这儿,陆仲北又跑了回来,神情尴尬,“那个……蝉衣啊,我去柜子里拿点钱。”

许蝉衣抿唇压下笑意,点点头,“你拿吧。”

发现她在偷笑,陆仲北无奈轻轻叹气,以防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便多拿了几张钱。

许蝉衣租的房子比较偏僻,离国营饭店距离有些远,陆仲北一路走一路观察,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买完东西,陆仲北塞到兜里保温,赶回去的时候许蝉衣的玉米粥刚好出锅。

昨天全买肉买出岔子,陆仲北这次两种包子都买了,“菜包肉包都有,你看看哪种能吃。”

许蝉衣拿了个肉包分成两半,将剩下的一半递过去,“肉包尝半个就够了。”

看到递过来的包子,陆仲北心里很是甜蜜,飞快接过来,“好,你挑喜欢的吃,剩下的我来。”

在许蝉衣手里拳头大的包子,落到陆仲北手里两口就吃完了。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这次许蝉衣没让陆仲北洗碗,“你身上伤口还没养好,而且就两个碗一个锅,不费事。”

许蝉衣态度强硬,陆仲北只好答应下来。

但还是像个背后灵似的时刻紧跟,许蝉衣额头青筋蹦了蹦,劝道,“你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陆仲北这才注意到自己贴得有多近。

原来是他还没有从前世的状态适应过来,下意识以为自己是鬼,就差贴到许蝉衣身上去了。

往后退了几步,陆仲北不好意思地搓搓鼻梁,“嗯。”

许蝉衣这才放松下来。

背后没有火炉贴着,凉爽了不少。

收拾好屋子,许蝉衣擦干净手坐到陆仲北身旁。

“你的药呢?”

陆仲北迟疑地低头看了眼腰腹,暗暗吸气感受了下伤口情况后才回答,“药在袋子里。”

许蝉衣自然察觉到了陆仲北的犹豫,二话不说拿过袋子取出纱布和药。

见陆仲北还傻愣着,许蝉衣抬抬下巴,“脱衣服。”

尽管知道她心无旁骛,只想帮忙换药而已,陆仲北还是忍不住耳根一红,反应迟钝地拽着衣摆将衣服脱下来。

许蝉衣本来没多想,看到陆仲北忸怩的动作反而多想了。

不过他俩的反应是不是弄反了,该害羞的不是她吗?

清了清嗓子,许蝉衣低着头提醒,“手别挡。”

陆仲北喉结轻滚,过了一会儿才把护在身前的手臂挪到身侧。

看到纱布上渗出来的暗红,许蝉衣把多余的心思全部散去,一心专注在换药上。

轻轻拆开纱布,看到伤口的样子,许蝉衣眉头瞬间拧紧。

单看陆仲北昨晚和今早活蹦乱跳的样子,谁能想到身上的伤这么严重。

许蝉衣闭上眼试图将情绪平复下来,最终以失败告终。

抬头对上陆仲北的目光,忽视其中掺杂的情愫,不满地质问,“伤势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在医院好好待着?”

陆仲北抬手想要抚平许蝉衣的眉心,被她扭头避开。

“已经好多了,不妨事。”

“怎么可能没影响,你——”许蝉衣及时闭嘴,将剩下的质问收回去。

想到陆仲北的反常,许蝉衣轻声问,“是因为我吗?”

“家里的事传那么远啊?”许蝉衣嘟囔道。

陆仲北将手轻放在她脑袋上,小心地揉了揉,“和你没关系,是我想家了。”

听到他这话,许蝉衣再多的谴责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低垂着头,安安静静给他上药。

动作轻柔,陆仲北几乎全程没感受到痛觉。

上完药,许蝉衣将剩下的东西放到书桌上,回身看向陆仲北,见他毫不顾忌伤口准备自己穿衣服,走过去拉住他的手。

“我帮你穿,你这段时间少折腾,等伤口结痂了再说。”

陆仲北闻言,立马停手,一脸期待地看向许蝉衣。

许蝉衣脚步一顿,觉得对方也不是不能自己穿。

只是对着陆仲北期待的目光,她还是走上前,小心地替他把衣服穿上。

好不容易穿完,许蝉衣一头细汗。

时间已经不早了,走路去草药站刚刚好。

许蝉衣一把拿过陆仲北手中举起的帕子,随便抹了把汗塞回去,许蝉衣抓上包就要出门,“你安心在家待着别瞎跑,我下班路上买点菜带回来,你躺着休息。”

叮嘱完,见陆仲北点头,许蝉衣才安心去上班。

不过刚答应她要安稳待在家的人,在她刚出门没两分钟,就紧随其后出门了。

等处理完那些事情,他再听话。

现实离开北省才三个半月,但实际上陆仲北记忆中已经离开好多年了,所以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些人的住处。

“哟,陆老弟来了,稀客呀!”大胡子看到陆仲北,高兴地上前拍拍他肩膀。

陆仲北往后退了下避开伤口,和他握手,“身上有伤。”

大胡子闻言,刚生出来的那丝不满又收了回去,“怪我怪我,来来来,咱坐着聊。”

抬手招来小弟,“愣着干嘛,倒茶啊。”

呵斥完,又热情地和陆仲北寒暄,半点儿不对他的死而复生好奇。

也是,大胡子也就看着憨厚,但干的事却没两件温和的。

而这正是陆仲北来找他的原因。

“卖房?”大胡子放下茶杯,“你家那几间?”

“嗯,市场价八折。”陆仲北表情冷肃,完全没有在许蝉衣面前腼腆的影子。

听到价格,大胡子刚要砍价,就听到陆仲北说,“只留一间,其他的全部拆掉,拆房另给工钱。”

请人拆自个儿家?

大胡子挠挠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请他干这活儿。

“你这,咱好好的突然上门拆家不好吧?”大胡子迟疑道。

陆仲北扫了眼他,“陆家的地段,八折你不吃亏。”

这倒也是,其他人还会担心房子和原房主有纠纷,但他们就是干这个的,谁敢和他们闹纠纷,那不是上赶着见阎王吗。

再说了,没了陆仲北罩着,陆家啥也不是。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成交。”大胡子拍板定下来。

陆仲北点点头,“今天之内拆完,再给一百辛苦费。”

他老婆孩子没地儿住,干脆大家一起睡大街。

至于留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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