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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举杯致歉:”那日冒犯,给世兄赔礼。”贾衔仰首饮尽:”往事休提,日久便知我心。”

酒过三巡,秦义慨然道:”虽两脉不和,但世兄沙场血战女真,真豪杰也!”贾衔摆手:”尽忠而已。圣君在上,何愁功名?”

杨阳突然 ** :”若世兄北海领兵,可否带我等效命?”贾衔沉吟:”须圣意裁夺。若成行,诸位愿从校尉做起即可。”众人大喜抱拳:”唯世兄马首是瞻!”贾衔提醒:”人数有限,难尽安排。”

“那是自然,只需世兄告知人数,我们自会安排。”几人暗自思忖,他们能赴约便好,至于随从能去多少,并非他们关心之事。这场酒宴一直持续到天色渐晚才散。

御书房内,隆兴帝翻阅着贾衔一行人在恩顺来酒楼的谈话记录,心中甚慰。他果然未看错贾衔,此子堪称朕的赵云。

一旁的戴权悄悄将贾衔划入不可得罪的名单,甚至对荣国府的态度也需稍作调整。

贾衔回到院中,思及此番与景元勋贵会面之事,皇帝必然知晓。因此他在酒楼上字字句句皆将隆兴帝奉于至高之位,言辞间满是赤诚。

反复推敲确认无疏漏后,他稍放宽心。纵然无意染指权柄,但 ** 多疑乃常理,谨慎方为上策。若真至不得已之时,他亦非坐以待毙之人。

剑兰伺候他洗漱完毕,三炒仍未归来,想是在黛玉处玩得尽兴。贾衔满身酒气,不愿扰她们雅兴,独自在院中品茶。

“这猫叫波斯猫?名字倒是稀奇。”贾迎春道。

“如何?我早说过三哥定识得此猫。”小惜春满脸得意。

“是呢,你三哥最是能耐。”黛玉笑着轻刮惜春鼻尖。

一旁的贾宝玉看得心中酸涩——自己何时竟被这贾老三取代了姐妹心中的地位?他黯然离去,竟无一人察觉。

### 这日忠顺王府长史登门求见贾政。原是府中戏子琪官出逃,有人指证宝玉与其交好,忠顺王特遣人前来质问。

贾衔远远望见一中年男子气焰嚣张,言辞逼人,贾政手足无措狼狈不堪。想来宝玉挨打,与贾政当众丢脸大有干系。

宝玉被传唤后,遭长史软硬兼施逼至绝境,只得供出琪官下落,尽显其懦弱无担当。那长史竟猖狂扬言若寻不到人,还要再来荣国府要人。贾衔见状亦怒不可遏——贾政昏聩至此,荣国府焉有不败之理?

荣国府与宁国府早已败落,当家人昏聩无能,子孙尽是酒囊饭袋。这群纨绔子弟不思进取,竟妄想靠着裙带关系重振门楣,实在可笑至极。

偏生这毫无价值的一等将军爵位,反倒引得众人争得头破血流。这般荒唐景象,令贾衔愈发嗤之以鼻。

当忠顺王府长吏趾高气扬地跨出荣禧堂,正欲离去之时——

“且慢。”贾衔在门房处得知此事,立刻明白这正是原著中宝玉挨打的戏码。忠顺王乃太上皇第十子,与当今隆兴帝势同水火。今日若给这长吏难堪,既能向皇帝表忠心,又能挫敌威风。至于宝玉会否挨打,与他何干?贾衔冷眼旁观多时,早看得怒火中烧。

“原来是贾爵爷。”长吏瞳孔微缩,强作镇定。虽对贾衔颇有忌惮,但自恃王府威势,料定对方不敢造次。

“见本爵竟敢不拜?这便是忠顺王府的规矩?区区小吏也敢在荣国府放肆,当真活腻了!”贾衔言辞锋利,与贾政软弱之态判若云泥。

长吏不卑不亢:”下官此番是代王爷传话…”

“拿忠顺王压我?”贾衔眼中寒光乍现,厉声喝道:”来人!将这目无尊上的东西拖下去,重责二十杖!”亲兵闻言一拥而上,板子落下时,惨叫声响彻庭院。

贾政急得团团转:”使不得啊!”

待行刑完毕,贾衔冷然道:”回去告诉忠顺王,自家戏子丢了自去寻,休来荣国府 ** 。若是本爵丢个丫鬟去王府要人,王爷可愿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想必他比本爵更懂。”

长吏浑身颤抖着爬起,眼中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最终在小厮搀扶下狼狈离去。贾衔浑不在意——区区王府属官,打了便打了。更何况师出有名,何惧忠顺王告状?

转头见贾政失魂落魄的模样,贾衔暗自摇头:荣国府落得抄家下场,实非无因。堂堂公侯子孙,竟被个王府小吏吓得魂飞魄散,当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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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西厢暖阁里,三足狻猊炉吐着沉水香,贾衔掸了掸绣金蟒纹箭袖,漫声道:”二叔且宽心,忠顺府那头自有侄儿担待。”语毕径自挑帘出去,暗忖:既已撕破脸皮,难道留着给宝二爷收拾残局?

待那道石青织锦斗篷消失在影壁后,廊下忽窜出个穿茄花色箭衣的少年。贾环踩着鹿皮靴挨到贾政跟前:”老爷可听说?太太屋里的金钏儿前儿投了井,都传是宝二哥欲行不轨…”

“此话当真?”贾政攥着青玉镇纸的指节发白。他素来自诩诗礼传家,岂料养出这等禽兽。

贾环将海棠冻石蕉叶杯往案上一搁:”儿子也是听丫鬟们嚼舌。”话音未落已溜出月洞门,唯余贾政在满架线装书前抖若筛糠。

“来人!落锁!”砚台砰然砸在黄花梨案上,”今日定要杖杀这孽障!谁敢通风报信同罪论处!”

此刻踱至穿山游廊的贾衔摩挲着羊脂玉扳指,想起方才添的那把火,唇角微扬。

“小豆子。”他轻唤。三个总角小厮立刻从芭蕉荫里钻出来,汗湿的葛布短衫贴着脊背。

“去荣庆堂传话,就说忠顺王府长史官带着戏子来讨人,老爷已请了家法。”贾衔弹了弹翡翠穗子,”记得说是琏三爷让请老太太救场。”

荣庆堂内,錾金博山炉迸了火星。贾母扶着紫檀拐杖腾地起身:”衔哥儿也不拦着?”

“三爷劝得嗓子都哑了!”小豆子叩着青砖地,”可政老爷说’玉不琢不成器’,三爷实在…”话音未落,鎏银戗金攒盒里已抓出七八个笔锭如意锞子。

待贾母的八宝缨络轿辗过垂花门,三个小猢狲正躲在太湖石后分赃。炒果把银裸子塞进炒豆的油绸荷包:”回头捎给村头老铜匠打副头面。”

却说贾母一行匆匆赶到外书房,但见降香黄檀春凳上,宝玉的月白绫裤已沁出殷红。鎏金竹节杖破空声里,贾母将拐杖重重杵地:”好个孝子贤孙!莫若连老身一并 ** !”

王夫人抹着眼泪哭诉:”我已是年过半百的人,膝下就剩这独苗儿,若有个闪失可叫我怎么活!要是珠儿还在世,任凭你怎么处置这孩子我都不言语。”

贾政心头一梗,想起那个出息的长子也不禁潸然泪下。跪着回话:”母亲明鉴,儿子并非存心责罚,只怕疏于管教日后闯出大祸,连累满门老少。”

“宝玉年纪尚小,虽偶有顽劣,也酿不成大祸,我的孙儿我最是清楚。往后你也无须过问了。”

贾政无计可施,只得悄然退下。

“赶紧抬回去,速请太医!”贾母忙不迭地张罗着。

听闻宝玉挨打,姐妹们纷纷前来探望。宝玉怔怔望着满屋子的姑娘,暗想要是能永远这般该多好,纵使再挨顿打也甘之如饴。

忠顺王府内,王爷盯着被抬回的长史,面沉似水:”那贾衔当真这般狂妄?”

“卑职岂敢欺瞒王爷。”长史躺在担架上应答,眼底却掠过一丝得意——任你贾衔再猖狂,还能斗得过天家贵胄?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忠顺王暴怒之下掀翻了桌案。

“王爷息怒。如今贾衔正得圣眷,不宜正面交锋。况且这次是我们理亏,即便闹到御前也不占理。”幕僚中一位清瘦文士劝道。

“依先生之见?”忠顺王强压怒气。

“不妨以静制动,待其势弱时一击制胜。若任其坐大,届时不必我们出手,圣天子也容不得他。到时再参他几本,荣国府积弊甚多,何愁不能连根拔起?”文士捋须而言。

“先生高见!”忠顺王转怒为喜。

“王爷过誉了。”

“来人,将这蠢材再杖责二十,给贾衔送回去赔罪。”忠顺王冷声下令。

那长史闻言,当场昏死过去。

贾衔得知忠顺王府的举动后莞尔一笑。在绝对权势面前,这些算计不过跳梁小丑的把戏。更何况当今天子隆兴帝,原就不会偏袒忠顺王。

皇宫御书房内,隆兴帝把玩着奏章轻笑:”这贾衔虽行事张扬,倒也有几分真性情。”

这里有一段重新组织过的对话:

“贾爵爷处事虽强势了些,却也未逾距,实是那长吏太过张狂。”戴权进言道。

隆兴帝闻言笑骂:”好个老奴才,那贾衔许了你什么好处?这般为他开脱?”

“奴才与贾爵爷素无私交。但凡对主子忠心之人,奴才都愿为其美言。”戴权恭敬回应。

“此言甚善!”隆兴帝颔首,”只要是朕的忠臣,不捅破天大的娄子,朕都愿为其担待。”

戴权暗自思忖:贾衔此举正合圣意,那些皇上不便出手之事,他替主子办了,岂不讨喜?这贾衔看似莽撞,实则胆大心细,将来仕途定然顺遂。

贾母闻知此事,心中百味杂陈:自己偏疼的小儿子在人前唯唯诺诺,反遭轻慢;这个素来忽视的孙儿打了对方颜面,竟能让人家王爷登门致歉。两相比较,高下立见。

贾赦闻讯大喜,当即遣人送来数箱珍玩。然而贾衔无心理会这些俗物,只盘算着日后的出路:荣府绝非久居之地,总不能永远替人收拾烂摊子。盘算着两条路:或借北海战事建功立业,自立门户;或除掉贾珍父子,谋取宁府。思来想去,还是前者更妥——毕竟贾珍父子待己以礼,无故加害实难心安。至于秦可卿,或许能另寻他法相救。

正沉思间,忽闻丫鬟来报:”三爷,西府薛太太来访。”

贾衔略感诧异,更衣相见:”姨母安好,快请上坐。剑兰,看茶!”他抢先搀住欲行礼的薛姨妈,”长辈这般,岂不折煞晚辈?”

薛姨妈拭泪道:”老身斗胆唤声衔哥儿。这次又为你薛大哥哥的事来讨人情。这孽障惹恼了越国公府世子被扣,只得厚颜来求哥儿搭救。”

原来自翠香楼 ** 后,薛蟠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寻常人看在贾衔面上都会给几分薄面,倒把这呆霸王惯得愈发肆无忌惮了。

**此次事发一家酒楼。薛蟠酒后失态,口无遮拦,正巧被越国公世子林强率领的景元勋贵子弟撞见。众人听闻薛蟠贬损之言,怒不可遏,当即上前将他痛殴一顿。

那越国公林正膝下仅此一嫡子,自幼溺爱,养得他目中无人。林正任职军机,与赵国公姜贤同属一派,权势不小。

贾衔听薛姨妈哭诉,心下烦闷——这薛蟠怎地屡生事端,偏又招惹棘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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