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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复完蒋涂文的消息,阮玉萦看了眼卡里的余额,蓦然失笑,好像,还差远了。

从办公楼出来,时安跟在谢清珏身后,“总裁,明晚是暮年少爷的生日,想问您是否到场?”

章暮年?他那个不学无术的表弟?

“帮我回了吧。”

“是,总裁。”

“等等。”

时安抬眸。

“章暮年最近和蒋家那个关系不错,是么?”

时安不明所以的点头。

“嗯,告诉他,我会到场。”

听澜阁早上九点营业,店里就周粥和她两个人,周粥负责卖成衣,偶尔也会帮帮她的忙。大多需要定制的旗袍,都是阮玉萦亲自完成的。

完成了沈寂白那一单,手上暂时没有需要定做的旗袍了,除了,谢清珏的那件西装。

到了深夜,她才确定样式,发给谢清珏,他却说。

“我相信阮小姐。”

谢清珏的容貌自是一等一的好,寻常的款式自然是配不上他了,阮玉萦想起那人的长相,便有了想法。

在西装上刻意加上了桂花的纹样,有点新中式的意思,领口旁边缀了颗颗桂花,深墨色的布料,显得清雅端正。

虽他说相信她的手艺,但她还是将草稿发给谢清珏,免得到时候出什么问题。

过了十分钟,谢清珏回复她

【能否将纹样换成栀子花?】

阮玉萦:【你喜欢栀子花?】

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这位谢先生,竟跟她喜好一致?还真是巧合。

谢清珏:【嗯,栀子的寓意我很喜欢,栀子的花期长,从初夏到深秋,寓意默默守候, 珍惜眼前人。】

谢清珏跟她说这个干嘛?她只当今天这位爷心情好,故而多说了两句,阮玉萦没多想,垂下眼睫,回了句

【好的。】

周粥看见她手上的布料,“哎”了声,“阿萦姐,这是在做什么?”

阮玉萦抬眸看她,“西装,受人之托。”

周粥心里打着小九九,什么人啊,能让她亲自做西装,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是给老板夫做的吗?”

阮玉萦瞥她一眼,“不许胡说。”

“哦!”周粥歇了心思,竟然不是给蒋大公子做的?

谢清珏刚走进来,便撞见这一幕,听见“老板夫”三个字时,脚步迟疑了两分,迈步进来。

周粥以为来客人了,起身去迎,刚一看见来人就怔了几分。

“您是来看旗袍的吗?”

这位客人,比她见过的所有男模都要帅!可他气质清冷,唇角挂着淡漠疏离的笑意,帅的让人想脱下他的衣服看看他的真面目!

“不是,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周粥“啊?”了声,便看见谢清珏往里走,朝着阮玉萦的方向去了。

他这一进来,店里也跟着进来了几个小姑娘,什么也不做,就盯着谢清珏看。

阮玉萦见状,为难的说,“您跟我去里间吧。”

谢清珏倒是没在意,跟着她进了里间。

里面有一台老式的缝纫机,挂了一排衣服,和整齐码好的布料,身后有一张小床,大抵,除了给客人做衣服,她也会在这儿小憩一会儿。

阮玉萦拿了软尺出来,“谢先生,现在帮您量一下尺寸。”

“嗯。”

他抬手,阮玉萦认真的拿起软尺,在他身上比划,栀子的香气飘进来,令他有一瞬间失神,垂眸时,能看见她闪动的双睫。

她今日穿了件墨色的旗袍,更显身材,走动时,能看见姣好的身姿曲线。

明明没化妆,素着一张脸,却更勾人,像一朵黑暗中长出的红玫瑰。

她的指腹在他身上短暂触碰,莫名引起一阵灼热,再对上那双狐狸眼时,只觉躁动。

阮玉萦缓缓退开,“谢先生,量好了。”

谢清珏“嗯”了声,尾调带一点点的哑。

他收回视线,没再看阮玉萦。

跟着她走出里间,心下微动。

记起有一回,谢夫人带着姑娘在家里,谢清珏不给面子,于是谢夫人给他使阴招,在他的茶水里放了点东西。

姑娘穿着清凉,推了门进来。

谢清珏面色冷峻,语调清冷,“滚出去。”

那姑娘身材极好,显然是故意的,可他只看了一眼便嫌恶的收回视线,他教养极好,却对那姑娘说了重话。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轻贱自己,自甘堕落。”

小姑娘红着眼跑了。

即使中了药,但理智尚在,他对那姑娘没兴趣,自然没什么反应。

后来因为这件事,母子关系一度下降到冰点。

那日的感觉尚不及今日半分。

梁燕秋给他下了药,也没让他半分失控,心下平静倒是得很。

可阮玉萦分明什么也没做,他却乱了心神,产生的变化,只有他自己知晓。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本能的令他察觉到危险,但他却任由自己沉沦。

阮玉萦。

他细细的品味她的名字,还真是和她这个人一样。

玉珏,谢清珏失笑,还真是巧合。

阮玉萦是给他下了蛊么?怎么才匆匆几面就让他牵动了心绪?

量好尺寸,阮玉萦记好,那位谢先生没有过多停留,离开了听澜阁。

听见谢清珏的话后,沈寂白笑的直不起腰,电话那头,笑了足足两分钟。

直到谢清珏问他,“很好笑么?”

沈寂白这才收起神色,“我们国家呢有句古话,叫,一见钟情,见色起意,阿珏,你失控了,证明,你对她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

谢清珏不动声色的品味着这四个字。

他一向自制力极强,不太相信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却又解释不清阮玉萦对他的特别。

干脆便没再想,任由心绪疯长。

贫瘠的土壤正有一片嫩芽悄悄破土而出,只是这片荒芜的主人还未发觉。

晚上六点,蒋涂文带着一捧玫瑰来接她,坐上副驾驶,蒋涂文倾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

阮玉萦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儿,下意识抹了下鼻子,蒋涂文认真开车,没往这边瞧。

蒋涂文边开车边说,“阿萦,听说今晚有位大人物要来,一会儿你坐在我旁边就好,不必理会,那几个人都带了女伴,但是都没你漂亮。”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负责在我身边当个花瓶就行。”

阮玉萦没否认,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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