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帮第 5 章
“第一，”我竖起一根手指，“如果李明他们真想害我，为什么选登山？”
全场安静，只有空调出风的声音。
“公司每年团建，登山是最危险的活动。”
“在这里出事，公司一定会彻查。他们有那么蠢？”
赵坤张了张嘴。
我不管他，继续说：“第二，你说你加固了所有安全绳。”
“那为什么——”我调出另一段视频。
“——只有我那根，备用锁扣是松的？”
大屏幕上，特写镜头清晰显示：我的安全绳锁扣，螺丝只拧了一半。
“如果真是加固，为什么不做彻底？”
赵坤额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
“那是……维修工疏忽了。”
“疏忽？”我笑了，“一个收钱办事的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苏晚晴脸色发白：“你别说了……”
她看着我，声音发抖：“阿深，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真相。”我看向董事长。
“董事长，我申请调取去年登山活动前，赵总监的所有通话记录。”
“特别是他和李明的。”
赵坤猛地抬头：“你侵犯我个人隐私！”
“如果问心无愧，”我盯着他，“怕什么？”
董事长沉吟片刻，朝安保主管点点头。
“查。”
等待的二十分钟里，宴会厅像个高压锅。
有人出去抽烟，有人假装上厕所，但大多数人留在座位上，眼睛在我们三人身上打转。
苏晚晴坐在赵坤身边，低着头。
赵坤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公司年会是禁烟的，但没人敢提醒他。
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苏晚晴发的私信：「放过我们，钱我全还你。」
我看了一眼，删除，拉黑。
安保主管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打印记录。
他递给董事长，低声说了几句。
董事长的脸色越来越沉。
看完后，他把记录拍在桌上：“赵坤，解释一下。”
“登山前三天，你给李明打了六个电话。”
“每次通话都超过十分钟。”
赵坤的烟掉在地上。
“我……我是劝他别做傻事。”
“劝他？”我接过话，“劝了六次，每次十分钟以上？”
“而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告诉董事长？”
“你说怕打草惊蛇，那为什么一直和主谋联系？”
赵坤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林深！你非要逼死我吗！”
“是你在逼我。”
我也站起来，和他面对面。
“从你碰我老婆开始。”
这句话像颗炸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苏晚晴捂着脸，肩膀开始颤抖。
赵坤的脸涨红，又变白，最后变成死灰色。
他看向董事长，声音嘶哑：
“董事长，我承认，我和晚晴……”
“别说了！”苏晚晴尖叫。
但赵坤继续说下去：“我们确实有过感情。”
“但那是过去式了。去年就结束了。”
“这次的事，是我一时糊涂，想借旅行社的事套点钱，带晚晴走。”
“但我没想害林深，真的没想……”
他语无伦次，之前的镇定全没了。
苏晚晴跌坐在椅子上，像个破布娃娃。
董事长揉了揉太阳穴：“晚晴，他说的是真的？”
苏晚晴不回答，只是哭。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平视她的眼睛。
“机票是怎么回事？”
“马尔代夫的机票，你和他的。”
苏晚晴的哭声停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你……你怎么知道？”
“我查了你的邮箱。”我平静地说。
“密码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你一直没改。”
她张着嘴，说不出话。
“所以，”我站起来，看向所有人，“现在清楚了。”
“赵坤挪用公款，勾结供应商，试图侵吞公司资产。”
“苏晚晴协助他，动用夫妻共同财产，并涉嫌婚内出轨。”
“至于登山的事——”我看向赵坤。
“是你想杀我，还是真的想‘救我’，已经不重要了。”
董事长叹了口气，挥手叫来保安。
“赵坤，苏晚晴，你们先回家。明天上午九点，董事会开会处理。”
赵坤默默往外走。
苏晚晴经过我身边时停了下来，她看起来很狼狈。
“阿深，”她小声说，“我真的爱过你。”
“爱到要跟别人跑？”我笑了，“那你的爱，真廉价。”
她咬了咬嘴唇，跟着保安离开了。
宴会厅门关上那一刻，全场仍然安静。
董事长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
“小林，今晚先到这里。明天……”
“董事长，”我打断他，“我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