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帮第 5 章
门开了。
萧寒文站在走廊的光晕里，手里提着果篮和牛奶。
木木挡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空气像是凝固的胶。
我站起身，没有往前走。
“你来做什么。”
“木木的伤，不劳你费心。”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点干涩。
“我来看看孩子。”
“顺便…想和你谈谈。”
“谈谈？” 我扯了扯嘴角。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是关于当年的事。”
“还有…两个孩子的事。”
他说到“两个孩子”时，眼神复杂地掠过木木。
我心里一紧。 他知道什么了？
木木疑惑地回头看我。
“妈？”
我定了定神。
“木木，你先回房间。”
“妈！” 木木急了。
“让他进来。”
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木木看看我，又瞪了萧寒文一眼，不情愿地侧身让开。
萧寒文走进来，把东西放在玄关柜上。
他环顾了一下这间不大的客厅。
收拾得很干净，但看得出岁月的痕迹。
“你…一直住这里？”
“与你无关。”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没给他倒水。
“说吧，谈什么。”
他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局促。
“那天在公安局，看到木木…”
“我后来去查了。”
查了？ 我的心提了起来。
“你查什么？”
“木木的出生日期。”
他抬眼，直直地看着我。
“苏馨，木木是不是…”
“是我的儿子。”
我抢先打断他，声音冷硬。
“他当然是你儿子。”
他苦笑了一下。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是问，他是不是…我的儿子。”
“我们的儿子。”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像重锤砸下来。
木木房间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我看见了，萧寒文也看见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
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你凭什么这么问。”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
“就凭时间。” 他往前走了两步。
“我们离婚前，你怀孕了，对吗？”
“你入狱前体检查出来的。”
“这些…我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
我笑了一声，带着讽刺。
“你那时候，正忙着和新欢筹划未来。”
“哪里会在意前妻的死活。”
他的脸白了白。
“我当时…被家里逼着，也以为你真的…”
“以为我什么？”
我猛地抬头，盯着他。
“以为我疯了？以为我活该？”
“以为把我送进去，就能彻底摆脱我了？”
“萧寒文，你现在来跟我谈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半晌，他才哑声开口。
“对不起。”
“我后来…试图找过你。”
“但你换了所有联系方式，搬了家。”
“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找过我？” 我觉得好笑极了。
“怎么，是觉得给我的教训不够？”
“还是怕我出来再纠缠你？”
“不是的！”
他急急否认。
“是我…是我后来，慢慢知道了一些事。”
“知道什么？”
“知道当年那个孩子…风险有多大。”
“知道你坚持要生下来，受了多少罪。”
“知道我妈他们…”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做得太过分了。”
“所以呢？”
我靠在沙发背上，感觉疲惫像潮水涌上来。
“你现在知道了，然后呢？”
“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