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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大爷之前的计算,陈为国光是买摩托车就要两千多,再加上平日挥霍,那两千块赔偿根本不够用。
所以他们才怀疑陈为国的钱来路不正。
可现在……
原来陈为国父母还留了一千多遗产。
这么算下来,
这些钱确实够他维持现在的生活。
完了……
贾东旭脑子里猛地闪过这个念头。
看到刘科长困惑的表情,陈为国嘴角微扬:
“不信的话,您可以直接问他。”
“易中海,进来!”
刘科长高声喊道。
易中海沉着脸,脚步沉重地走进来。
“陈为国说是你资助他买了摩托车,有这回事吗?”刘科长直视着他。
“这个……说来话长……就是……怎么说呢……”
易中海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他既不想让厂里知道之前的纠纷,毕竟自己不占理;更不愿让人知道他反被陈为国讹了两千块。
这倒不是为陈为国考虑,纯粹是怕被人笑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刻他的心态,就像后世有些人遭遇诈骗却羞于报警,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易中海正绞尽脑汁想着说辞,
突然——
门外的许大茂噗嗤笑出声来:
“什么资助啊!就是傻柱打了人,一大爷怕陈为国报警,赔了两千块封口费!”
易中海顿时面红耳赤。
刘科长却恍然大悟:
“这么说就合理了。陈为国既有父母留下的遗产,又有两千赔偿金,”
“再加上每月三十多块的工资,买摩托车确实绰绰有余。”
这样的日子,再平常不过。
“易工,能为邻居掏出两千多块,您可真不简单!”
刘科长望向易中海。
寻常人遇到邻居打人,谁会主动掏两千块求和解?
不愧是道德楷模易中海。
“举手之劳,毕竟我是看着柱子长大的…”
钱没了,给陈为国两千的事也被捅破,易中海此刻只想保住乐善好施的名声,
只得干笑着应付。
“呸!什么好邻居,听说傻柱为这两千块把房契都押给一大爷了!”
许大茂冷不丁补刀。
他早听人说,
那天傻柱找易中海借钱,
可易中海说两千不是小数目,不能白借。
最后逼着傻柱立下字据:
到期不还钱,房子归他所有。
嘶——
院里众人和刘科长同时倒吸凉气。
原以为是易中海雪中送炭,
没想到暗地里早把退路留好了。
看清易中海趁火 ** 的把戏,刘科长眼中闪过不屑:
“张大夫,事情查清了,您继续用餐吧。”
宣布完结果正要离开,
忽然瞥向贾东旭:
“你虚假举报,跟我们走一趟。”
两名保卫科员立刻架住贾东旭。
“不关我事啊!是我师父指使的!易中海和聋老太才是主谋!”
这怂包当场全盘托出:
“师父说陈为国突然吃香喝辣必有蹊跷,没证据也要先举报…”
“只要厂里立案调查,投机倒把的罪名准跑不掉!”
“聋老太还放话,说陈为国不敬长辈,正好杀一儆百…”
话音未落,全场死寂。
谁都没想到,
这位道貌盎然的一大爷竟会无凭无据陷害邻居。
而聋老太的狠话更令人毛骨悚然——
只因私人恩怨,就要致人于死地。
作为四合院的长辈,他们真的配得上众人的敬重吗?
“易中海、聋老太、贾东旭,你们三个跟我走一趟。”
刘科长面色阴沉地命令道。
尽管聋老太并非轧钢厂职工,但居住在厂区家属院,同样归保卫科管理。
三人耷拉着脑袋,跟随保卫科人员离开了四合院。
贾张氏刚想闹腾,
可刘科长一掏枪,她立刻蔫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押走。
这段日子陈为国的滋润生活,早就让不少人眼红。
目睹贾东旭等人因举报被拘,邻居们暗自后怕——幸亏自己没犯糊涂去举报陈为国。
否则此刻被带走的就该是自己了。
不过话说回来,
连保卫科都确认了陈为国的清白,说明他的钱财来路正当。
大伙儿交头接耳,无非是感慨陈为国藏得真深——父母留下的近两千元遗产,竟能瞒得密不透风。
……
晚饭过后,
陈为国正收拾碗筷准备清洗,
秦淮茹却又找上门来。
询问才知,原来贾张氏瞧见了张家飘香的羊肉和鸡肉。
回家后就撺掇秦淮茹,说棒梗馋肉吃了。
逼着儿媳妇想办法弄肉,
还威胁说弄不来羊 ** 肉,就别让棒梗认这个妈。
棒梗听说有肉吃,立刻和奶奶统一战线,跟着逼迫母亲。
秦淮茹 ** 无奈,只得再来求陈为国帮忙。
“这事儿好说,家里剩的肉还多着呢…”
“不过能带走多少,可得看你表现…”
陈为国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半小时后。
秦淮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擦了擦绯红的脸颊,起身利落地收拾起碗筷。
洗碗、擦桌、整理灶台,动作娴熟得像阵风。
陈为国不禁点头:别的不提,这女人干活确实是把好手。
收拾停当,秦淮茹端着半碗羊肉和几块鸡肉往回走。
“就这么点儿?塞牙缝都不够!”
贾张氏撇着嘴,却一把夺过碗,抓起鸡肉就往嘴里塞。
“奶奶给我留点!我也要吃肉!”
躺在病床上的棒梗急得直蹬腿,奈何动弹不得。
“乖孙别急,奶奶这就来——”
贾张氏嘴上应着,脚下却故意磨磨蹭蹭,半天挪不到孙子床前。
棒梗急得跳脚,指着她鼻子大骂“老不死的”。
她这才磨磨蹭蹭地把碗递过去。
“香!真香!”
棒梗顾不上拿筷子,直接上手抓了块鸡肉塞进嘴里。
祖孙俩吃得满嘴流油,早把关在保卫科的贾东旭抛到九霄云外。
秦淮茹看着他们狼吞虎咽,自己却半点不馋——
方才在陈为国家,她可没少吃肉,这会儿肚子还撑着呢。
想到陈为国,她突然脸颊发烫。
要不是怀着身子……
她咬着嘴唇,眼神飘忽起来。
可一想起贾东旭,她脸色瞬间阴沉。
那个窝囊废!
挣钱不行,那方面也不行,就会打老婆!
还不如……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得浑身一颤。
慌忙摇头,像是要把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
次日清晨。
陈为国刚睁开眼,系统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获得午餐肉罐头一百斤。”
“叮!获得‘墨家机关术’技能卡。”
他捏碎卡片,海量的机关秘术瞬间涌入脑海。
精妙绝伦的构造,巧夺天工的设计——
不愧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
正端着脸盆要去洗漱,迎面撞见贾东旭和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回来。
“老太太,到家了。还难受吗?”易中海轻声问。
“就想口酸黄瓜……”老太太有气无力地哼哼。
“成,我让兰花给您腌。”
昨儿在保卫科关了一宿。
他和贾东旭各罚了五块钱,老太太倒是逃过一劫。
三人蔫头耷脑往回走时——
经过鼓楼南大街一家国营油条铺时,聋老太突然呕吐不止,吓得贾东旭和易中海手足无措。
幸好片刻后老人缓过劲来,三人继续赶路。可途中聋老太又接连干呕数次,浑身发软。
熬了一整夜,他们都以为老人只是缺觉,便没送医,径直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三人撞见陈为国,顿时面沉如水。
” ** !街坊邻居的,看着我们被抓也不说情,存心要我们死是吧?”贾东旭咬牙切齿,”做人别太绝,当心天打雷劈!”
这话听得陈为国直犯恶心。
什么玩意儿?
要脸不要?
当初举报我时恨不得弄死我,
怎么不提”别太绝”?
合着你 ** 就天经地义,我反击还得瞻前顾后?
报复还得掌握分寸,不然就是没良心——
多大脸啊?
呸!
虽这么想着,陈为国却没吭声。
他早打定主意,今天要让贾东旭见血。
既然是个将死之人,
就容他过过嘴瘾罢。
骑着摩托赶到钢厂时,厂区还空荡荡的。
他溜达着去了趟一号车间,
约莫一刻钟后,面色如常地走了出来。
……
厂医的日常清闲自在。
整个上午,
陈为国都在医务室翻医书,偶尔抽支烟、呷口茶。
突然,大喇叭响彻厂区:
“我厂厂医陈为国同志,在贾梗小朋友脚部被卡危急关头,凭借精湛医术与沉着判断成功施救。经厂委会研究决定,给予全厂通报表扬,奖励现金五十元及自行车票一张。”
广播重复三遍,钢厂瞬间炸锅。
“张大夫神了啊!”
“人帅医术高,听说人民医院挖他都没去呢。”
“祖传点穴止血的绝活,可厉害了!”
“不知道张大夫娶媳妇没……”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
贾东旭的脸越来越黑。
凭什么?
陈为国害我儿子断了脚,凭什么还能风光无限?我咽不下这口气!
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他狠狠踢向身旁看守的巨型机器。
不料脚踝突然卡住,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
贾东旭误触开关,伴随着轰隆巨响,机器竟缓缓运转起来……
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车间。
晌午时分,四合院。
男人们都去上工,女人们忙完家务聚在门廊下闲话。
张家长李家短,尽是她们嘴里的热闹。
贾张氏边纳鞋底边数落儿媳秦淮茹:
“乡下丫头片子,嫁进贾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要报恩就该给贾家生十个八个带把的。”
“这贱蹄子倒好,生出小当这么个赔钱货……”
秦淮茹低头绞着衣角,不敢吭声。
院里婆娘们交换着眼色,没人搭腔。
谁不知道贾张氏那张破嘴?
这时候插话,准被喷得满脸唾沫星子。
老虔婆骂累了正歇气,
忽见厂里报信的办事员急匆匆跑进院子。
“哟!瞧瞧这是谁?又有人倒大霉啦?”
贾张氏咧着黄牙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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