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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间难堪极了,傅薄言双眼阴狠的看着替他办事的下属。
“你不是说这颗肾是姜家人需要吗!怎么现在生病的人却成了孟潋!”
下属脸色一阵煞白跪在了地上,红酒杯顿时四分五裂。
“是苏婉小姐告诉我的是姜家人需要,我不清楚啊!”
傅薄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住了苏婉的脸,将人掐的青紫。
“先生,我没有…..肯定是他们查错了诬陷我!”
男人阴沉着脸将西装搭在肘上头也不回离开。
“苏婉,你最好没有!”
而此刻孟潋蜷缩在姜迟的怀中,一张口却吐出一大股血水。
胃部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头晕目眩的厉害。
她的身体发抖,就连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完全褪去。
可她的脑海中却全是男人对她绝情的模样。
明明她有机会活下来的,就连医生也说这场手术成功的概率很大。
是傅薄言夺去了她唯一的生机。
“孟潋,不许睡觉!马上咱们就到医院了!我能为你筹备一个肾源,自然也能为你筹备第二个!”
姜迟捧着满手的鲜血,心脏慌张的几乎都要跳出来,车速也飙到最高。
可对于孟潋的许诺,他心里却没有底。
他的手不停地擦拭着孟潋口中的血,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将她推进了医院。
“病人胃内酒精含量过高,这是出现了胃穿孔,姜先生,您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随时都可能因为大出血而死亡!”
可比姜迟更先开口的却是傅薄言,男人一双眸子通红,满身狼狈的吼道:
“她只喝了一点酒而已,怎么可能会死,你们这一帮子庸医!”
他的话音刚落,姜迟就按捺不住将他狠狠地推到了墙上。
“她喝了多少你心里没有数吗!平常人尚且喝不下去,你怎么忍心处处为难一个病人!现在人大出血要死了,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看这满目苍夷,傅薄言的心中只剩下了空寂。
他双手扶墙透过厚重的玻璃,看见医护人员正拼命的抢救孟潋。
心脏却好似被人狠狠的捏住了一样,让他再也喘不上来气。
他站在ICU的门前对着医生说道:“孟潋她不能死,求你们一定救救她,多少钱我傅薄言都出得起。”
从前每每想起孟舒月,他的心里就巴不得孟潋去死。
可如今孟潋真的要死了,他为什么会痛的喘不上来气?
姜迟一把将他推开:“少在这里假惺惺!孟潋生病这么长时间,连我这个朋友都知道,你作为她的丈夫却不知道!她几次三番在家里晕倒,可你的电话却从来都没有打通过!傅薄言,现在你还毁了我好不容易给她弄来的肾源!是你毁了她生的唯一希望!”
傅薄言脸色难看的厉害,他死死的盯着姜迟:“不过就是一个肾源而已,我给她弄坏了,就赔给她一个,用不着你在这儿挑拨关系!”
整整抢救了半夜,孟潋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病人现在生命体征刚平稳下来,家属可以进来试试能不能喊醒她。”
傅薄言刚要进去却被姜迟拦住,男人却一把甩开姜迟的手:“离婚协议一天没签,我就是孟潋一天名义上的丈夫,你没有资格拦住我!”
这句话狠狠的堵在了姜迟的心头,迟早有一天他要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傅博衍看着女人脆弱的面孔,不自觉的牵住了她的手指。
他的心脏骤然一疼,一股熟悉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孟潋,你快醒醒,别睡了,你平时不是跟我叫嚣的厉害吗?现在躺在这里装死是怎么回事?”
他红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唤孟潋的名字。
“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对不对?可我不是也说了,以后会对你好好的吗?孟潋,肾源我会替你找到的,你也会好好活下来的,你不要生气了。”
可傅薄言的话却并非救人的良药,孟潋却怎么都不肯醒来。
直到手机铃声再一次的响起,是苏婉。
她哭着喊道:“先生,我本来想做汤给夫人补补身体,可汤却不小心撒在身上了,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
从前的傅薄言最喜欢她这副乖顺的样子,这一招更是屡试屡鲜。
可男人冰冷的声音却从口中传出:“汤洒在身上就去医院,司机不是在家吗?这点小事也要打电话给我!”
短短的一句话,将苏婉从天堂打入地狱。
他利落的挂了电话,看着女人脆弱的身体,此刻却心乱如麻。
他鲜少的一个吻落在了孟潋的脸上:“孟潋,我替你去找肾源,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我。”
可他却没想到,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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