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年间的青花瓷瓶!
苏晚看着地上那堆碎片,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碎成了渣。这玩意儿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陆先生……我说这是瓷器先动的手,您信吗?”
陆寒琛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看得苏晚心里发毛。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片,在指尖摩挲。
“苏小姐觉得,该怎么处理?”他把问题轻飘飘地抛了回来。
苏晚一咬牙,豁出去了:“赔!我一定赔!从我工资里扣!一个月扣三千……不,扣五千!扣完为止!”她算了一下,月薪三万,扣五千,还剩两万五,还能活。
陆寒琛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温度。“这个瓶子,去年拍卖会的落槌价是三百八十万。”
“多、多少?!”苏晚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下。三百八十万?!把她论斤卖也卖不出这个价!
“看来苏小姐的‘除尘剑法’,代价不小。”陆寒琛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逼人太甚。”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签了这份补充协议。瓶子的钱,从你未来十年的工资里扣除。当然,如果你中途离职,剩余款项需一次性付清。”
十年卖身契?!
苏晚眼前一黑。但形势比人强,她除了签字,还能怎么办?她颤抖着手,在那份“丧权辱国”的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这一刻起,她正式成了陆寒琛的“十年长工”。
工作算是保住了,但债务雪上加霜。苏晚燃起了强烈的省钱(搞钱)欲望!
她盯上了别墅里的“废品”。陆寒琛喝剩的矿泉水瓶(全是进口的)、看过的财经报纸、还有那些看起来很高档的包装盒……在她眼里都是钱!
于是,趁陆寒琛去公司,福伯在忙别的事,苏晚开始了她的“废品回收大业”。
她把空瓶子整齐踩扁,报纸捆好,忙得不亦乐乎。路过洗衣房,看到篮子里换下来的衬衫,领口有点污渍。
“啧啧,这么贵的衬衫,就这么扔了?”勤俭节约的基因动了。她拿起衬衫,看到领子标签上陌生的奢侈品logo,又看到旁边挂着的真丝领带——那条她昨天就觉得花里胡哨、死贵的领带。
“用这个擦擦,应该干净。”她嘀咕着,顺手用那条限量版领带,当抹布一样擦了擦衬衫领口。效果还行!
正当她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时,一个刻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小姐,你在做什么?”
苏晚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领带掉在地上。福伯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还有她身后那一小堆“战利品”。
完了,被抓包了。
晚饭时分,陆寒琛回来了。他脱下西装,习惯性地想去拿水,却发现桌上摆着的是……一个反复使用的玻璃杯,里面是白开水。他常喝的进口矿泉水不见了。
他看向苏晚。
苏晚立刻露出一个职业假笑:“陆先生,烧开的白开水更健康环保!”
陆寒琛没说什么,坐下吃饭。吃完饭,他像是随口一提:“我那条暗红色,带波点图案的领带,明天要用,帮我找出来。”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那条……不就是被她当抹布用的那条吗?
她硬着头皮去衣帽间找,当然找不到。磨蹭了半天,她拿着那条被擦得有点皱、还沾了点灰的领带,磨磨蹭蹭地走出来。
“陆先生……领带……好像……有点脏了。”她声音越说越小。
陆寒琛接过领带,展开,一眼就看到了那不该存在的污渍和褶皱。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苏晚。”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
“解释一下。”
苏晚头皮发麻,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是该装傻还是认错。
陆寒琛却没等她回答,把领带扔在沙发上,语气不容置疑。
“领带原价六万八。从你工资里扣。”
“还有,以后别墅里的东西,未经允许,一件也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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