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村佃户到世界霸主》第2章 低头恭恭敬敬那是默哀
白小梁非常希望道路上出现一块不长眼的石头,把她绊个仰面朝天,这样说不定就能看到裙底风光了。
这个想法有些龌龊,但却非常真实。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抠下来!”
刘柳懋身后一个青衣短打打扮的人对着白小梁一声呵斥。
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麻痹的,你出来在大街上晃悠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不让看你出来晃悠个棒棒!
再说正主都不怕看,你一个狗腿子咋呼啥?
白小梁斜了那个青衣短打狗腿子一眼,没搭理他。
好男不和狗斗,这是千古名言。
“大小姐经过,你得站起来站在路边,垂头恭恭敬敬!一点规矩都不懂的泥腿子。”
我站你妹!站着低头恭恭敬敬,那是默哀!
白小梁鸟都没鸟这个叫乌才的狗腿子,坐在石头上连动都没动。
“哼!穷鬼!”
刘柳懋袅袅娜娜远去了,身后跟着那个刚才呵斥白小梁的狗腿子。
明明刘柳懋身后跟着三个人,另外两个哪里去了?
白小梁从已经远去的刘柳懋身上收回目光,才发现那另外两个人进了他的家。
另外两个人也是刘家的,那年龄大穿大氅戴方巾的是刘善堂的管家刘贺,那个同样鼻孔朝天的青年则是刘善堂的侄子刘悠。
这两个人进了他家,那一定是夜猫子进宅,准没什么好事儿。
白小梁赶紧起身回家,刚走到院子中央就听刘悠嗓门挺大地喊到。
“白连贵!你欠刘府的钱到期了。”
去年春天,白家春种时期借了刘府三十块钱,现在到期了。
管家刘贺拿出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扒拉:“白连贵!去年本金三十,利息三毫,连本带利是六十块钱。”
白小梁的父亲白连贵的脸像晒蔫的黄瓜一样难看:“刘管家!我内人身体不好,常年吃药,现在家里真的没有一块钱,能不能宽限些日子?”
“宽限些日子?你们这帮穷鬼借钱的时候面带笑容,又是秧歌又是戏的,一让你们还钱就像死了妈一样。”刘悠在一边骂骂咧咧的。
白小梁听不下去了,这王八蛋说啥呢?
“刘悠!你这嘴是大粪开口吗?说话这么难听!”
刘悠显然对白小梁开口说话有些吃惊,一脸懵逼地看了白小梁半天。
“呵呵!呆鹅竟然会说话了!你不是哑巴了吗?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少爷我说话,自己掌嘴!”
我掌你妈!
白连贵也是一脸惊讶。
自己这儿子之所以被刘悠叫呆鹅,是因为平时呆头呆脑没有一句话,就像一只没精神的大鹅一样。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啥也不是的儿子,今天竟然还精神抖擞了。
这刘悠可不是什么好鸟,别看今年才二十,但在村子里已经干出不少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事情了。
得罪他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赶紧出来打圆场:“二少爷!我家小梁脑子不太好使,您可别和他一般见识,小梁!闭嘴!”
“哼!今年少爷我心情好,就原谅你一次,下次见到本少爷再这么没礼貌,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让你下辈子拄拐棍!”
狗仗人势的东西。
“我叔说了,今天要是不交钱,你们家的八亩地今年就不用种了。”
白家是佃户,靠包租刘家的土地过活,每年包租刘家的土地在十亩左右。
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全在这十亩地上。
白富贵一听急了:“刘管家!二少爷!如果没有地种,我们一家岂不得饿死。”
没地种自然就不会有粮食吃。
没粮食吃这一家四口怎么过活?
光靠挖野菜没有主粮吃是活不下去的,没了粮食夏天勉强还能对付,但冬天呢?
“你们饿不饿死和我们有关系吗?今天要是不给钱,你家今年肯定没有地种。”
大瀑村的地几乎都是刘家的,佃户种地要到他家去租,人家说收回就收回。
“刘管家!您可得给刘老爷通融通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白连贵知道和刘悠说用处不大,转而去求刘管家。
刘管家面无表情:“饿死人确实是大事儿,总不能把人饿死吧,要不这样吧,让你家哐哐到刘家当五年丫环,就抵这六十元钱的帐了。”
啥玩意儿,五年抵六十元钱的帐?
这买卖都让你们干了。
再说去地主家当丫环,那无疑是跳了火坑,这是坚决不能去的。
白小梁的母亲噗通一声跪在刘管家面前:“刘管家!这可使不得,我家哐哐才十一岁,太小了,不能伺候刘老爷。”
刘管家眼一瞪:“什么叫不能伺候刘老爷?现在这个岁数正好!”
白小梁觉得自己必须说话了:“刘管家!我妹子是肯定不会去刘家当丫环的,你们就别打这个主意了。”
刘管家一斜白小梁:“那你说怎么办?”
“能不能宽限一个月,一个月连本带利…等等!三十块钱三毫利,您是怎么算出连本带利六十块钱的?”
牧国的货币单位最小单位是毫、用铝铸的钱币,基本等于他原来世界的分。
再大点就是厘,等于华国的角,是铜铸就的货币。
厘上面是元,这倒是和华国一个单位,是用银子做的钱币。
至于最大单位叫丹,是金币,一丹等于一百块银币。
这里的民间借贷利息是按月算,三毫利也就等于三分利,一元钱一个月利息是三毫。
那么三十块钱一个月的利息是九厘钱。
一年十二个月下来,利息也不过是十元零八厘,算上成本只是四十元零八厘,怎么可能出来六十元。
这不是欺负人不识数吗!
刘管家斜了白小梁一眼,这个小子开窍了?
“那你说是多少?”
“呵呵!三毫利,就是一元钱一个月三毫,一年十二个月也就是三厘六,我算的对吧?”
刘管家没吭声。
“一块钱一年三厘六,十块钱一年就是三元六,三十元钱一年的利息是十元零八厘,连本带利也不过是四十块零八厘而已,所以,你为我们家算的帐是错误的。”
刘管家纳闷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识数了?
他没念过书,平时村东的破落秀才冼良有时教他们识几个字,这怎么还会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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