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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浔在房间里整整被关了三天,直到闺蜜又一次来探望温浔。
傅宴礼才想起地下室里还关着个人。
闺蜜气的发抖:“傅宴礼,为了沈雪这个绿茶,你不要浔浔了是吗!”
“浔浔陪你走过这么多年,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现在是干什么!你答应的一切都不好使了是吗!”
傅宴礼才终于漏出了几分慌乱,不过半秒,又恢复如常,他神色复杂地推开了门。
“本来想关20分钟,忘了罢了。”
“忘了?”闺蜜大喊道:“傅宴礼,你记不记得你当年说过不让温浔受一点委屈?”
“温浔奶奶去世的时候,你跪在奶奶跟前,一字一句发誓的!”
傅宴礼眉眼间有些不耐烦:“小点声,沈雪在睡觉,至于温浔,我会去找她。”
看着他匆忙地离开,闺蜜才长吸了一口气。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
三天没见到阳光,光照过来的那瞬间,温浔下意识闭了眼。
直到傅宴礼在耳旁叫她。
温浔才缓缓地睁开了眼,正撞上傅宴礼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
“这段时间忙,忘了你,是我的错。”
他不咸不淡的道歉,目光触及温浔的伤口时。
他默默地移开,眼底里没有任何的心疼,更看不出任何的歉意。
“我说过,沈雪只是我的妹妹,你千不该万不该总是为难她。”
温浔已经没有力气辩解,三天没吃饭,她已经饿的说不出话。
只有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流在手上,一滴一滴落在衣衫上,滚烫。
不知过了多久,她哑声道:“为难?我何时为难过?就因为我不陪她玩?”
“傅宴礼,你荒唐不荒唐,你不如为了她杀了我!你杀了我,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让沈雪接上,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杀字的音,温浔咬重了些许。
傅宴礼呼吸一滞,他张了张嘴,最终移开了眼神。
“温浔!”他的声音很冷,在地下室里掀起了一阵回音。
“你能不能别闹了!”
她闹!温浔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错都会怪在她的身上,身体还泛着密密麻麻的痛,她抬起头,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失望。
“好,我不闹,我饿了,你带我去吃饭吧。”
“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名分吗?婚礼我会办,我的妻子也只能是你,你大可放心。”
他对上她的眼眸,眼神中尽是冰冷,明明涉及人生大事和一辈子幸福,被他说的像施舍。
温浔抬起头,眼中的情绪如波涛般汹涌,最终只是咽了回去。
“好啊,婚礼就定在这个月的31号,如果你再离开,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
他的婚礼,他给她的名分,她现在不想要了。
婚礼定在这个月的31,也就是温浔订机票离开奥城的时间,他逃了她三次婚。
而这一次,她也要让他尝尝被逃婚被遗忘的滋味。
两人再无言。
等温浔一个人在坐在餐桌上时,却发现没有一盘菜能让她夹上一口。
她不吃辣,可偏偏沈雪无辣不欢。
现在的饭桌上,每一个菜里通通都是辣椒。
明明只被关了三天,温浔专用的碗筷也被移到了一边,桌上不再有她亲手装饰的摆饰,反而换成了一个一个幼稚的手办。
整个房间,在短短三天里,把她的气息驱赶的无影无踪。
“傅宴礼,我不吃辣。”
温浔开口,撞上傅宴礼的那双笑眼,她低头夹菜的同时,他还在回着沈雪的信息,指尖翻飞,眉眼带着的那份笑意扎的温浔生疼。
“什么?你说什么?”
傅宴礼没听清,攀谈中站起身来:“你自己吃,我有点事走了。”
那晚,温浔将沈雪的朋友圈通通翻到了底。
那晚最美的流星雨,傅宴礼带着沈雪去看,沈雪许下了那个愿望:“希望能和宴礼哥哥永远在一起。”
镜头定格的那一瞬间,傅宴礼的眸中通通都是沈雪。
他没答,又胜似答了。
整整的三天里,他们没有一天不在一起。
他陪着沈雪笑,陪着沈雪闹,堂堂雷厉风行的霸总会为沈雪一句话,拔开一袋又一袋糖炒栗子。
温浔终于点燃了指尖第90颗星星。
当初他们约定好,只要温浔伤心了,就点燃一颗星星,直到99颗星星全部点燃,温浔就会彻底离开。
看着火苗在指尖攒动。
她默默道:“傅宴礼,这是你让我伤心的第90次,这9颗星星能不能撑到月末呢?”
晚上,傅宴礼发来信息:“你知道吗?有时我就恍惚,沈雪很像你,像年轻的你。”
手机在黑夜中亮的明显,温浔盯着手机发呆。
壁纸上是她和傅宴礼那年一起在秋千下拍下的照片,她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微风吹起的裙摆轻轻飞扬。
傅宴礼又发来一条消息:“我醉了,来接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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